“鬼怪都是怎麼被發現並命名的？”
會是一條條血與淚的教訓嗎？
“它們和…原本的生物有什麼區別？”
從穿越到現在，康司除了見過一些河魚，以及火腿與香腸之類的動物製品外，並沒有見到過其他活著的動物。
就連昆蟲都很少發現。
野外那些看上去像是動物的鬼怪，會不會真的是動物演變而來的？
或者，就像伍德曾經說的，這世界原本只是一片鬼域？
那些擁有著動物形態的鬼怪才是生命的真正形態…人才是後來的，多餘的東西？
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康司的腦海裡就竄過了許多奇奇怪怪的猜想。
“不知道，這個你得去問高塔的導師。”
安妮回答了康司的第一個問題。
各個勢力現行的諸多鬼怪情報與叫法大都起源於高塔。
在契約者漫長的爭鬥史中，唯有高塔始終是為了應對鬼怪而進步。
其餘勢力大都是為了奪取資源以及更強的鬼怪力量而行動…伊洛帝國本身也是如此。
至於第二個問題…
“鬼怪…和原本的生物有什麼區別？”
安妮重複咀嚼著這個問題，看上去並沒有聽懂。
‘這裡不會是沒有生物的概念吧？’
‘人就是人，其他都是鬼怪？’
‘但河裡的魚算什麼？那些動物製品總不能來自一些…奇怪的地方吧？’
康司思考著自己應該如何解釋。
“就是說…”
他停頓片刻。
“你應該見過魚吧？這個世界上沒有和魚類相關的鬼怪嗎？”
“那些與一般魚類使用相同名稱的鬼怪，和魚之類的動物有什麼關聯性嗎？”
“打個比方，鬼怪有沒有可能就是那些動物變成的？”
康司問。
“…你這個問題有點嚇人。”
“說的就好像是…人會變成鬼一樣。”
順著康司打出的比方聯想，安妮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鬼怪就是鬼怪，算是以各種形式存在的…災害吧。”
“它們和一些動物…沒什麼聯絡，大多隻是空有外表罷了。”
最後她還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為康司解答了他的問題。
“喔…”
康司作若有所思狀。
也就是說，鬼怪在這個世界，其實是相當於自然偉力之類的存在？
所以，一些在他看來以動物為主體命名的鬼怪，實際上才是根源之類的存在？
甚至於，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這類正常的動物，一旦說出那個名字，就意味著鬼怪？
奇怪的常識又增加了。
現在他有些好奇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什麼正常的動物了。
“你這樣總讓我感覺…你更適合去高塔當個學徒。”
“說不定有機會成為優秀的學員？”
安妮評價著康司思考的模樣。
“哈哈，老頭也說過讓我去高塔…高塔真有那麼好嗎？”
“感覺好像沒什麼人去卻又聲名遠揚…”
至少康司沒見過自己身邊的人加入高塔。
也有可能是他在這裡根本不認識什麼人。
“我沒想到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安妮一臉怪相。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康司一臉茫然。
“高塔有著最全面的鬼怪知識，最好的導師以及最好的待遇，是大多數契約者夢裡最嚮往的地方…”
雖然厭惡高塔在對鬼怪獵人與委託方之間的不公平管理，但安妮也深知高塔在伊洛帝國的契約者們心中的地位。
“多少人想去還去不了呢！”
她如此總結。
“…總有種既複雜又簡單的矛盾感。”
康司微微皺眉。
想一想，在他結識的人中，伍德和安妮都提出了一種加入高塔的可能…
這總讓康司覺著加入高塔可能會…很簡單？
但安妮的總結又表明，不是什麼人都能加入高塔。
“那加入高塔需要什麼條件啊？”
“艱難的考核或者是某種試煉？還是什麼特殊條件？”
康司提出了他的猜想。
“誰知道呢，我又沒試過加入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