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怎麼還罵人呢!又不是送給你!”
“而且你知道里面有什麼門道嗎,就在這急?”
“瘋病又犯了?”
康司不樂意了,用言語予以還擊。
“我好得很!”
意識到對方似乎是和瘋病過不去,伍德也沒有繼續強調自己的狀態,只是接著反擊回去。
“白送的你也不要,也不知道天天都在想什麼,我看你比我還瘋!”
這麼一斗嘴,康司也睡不著了,從床上坐起身,喚出【附身】取出契據,捏在手中揮舞。
“那我現在把它送你,你要嗎?”
“我要,你拿來!”
伍德伸手去奪。
康司利索的將契據塞回包裡,解除【附身】。
“想得美,我不給!”
“渾小子,耍我是吧!”
伍德做出一副準備教訓人的姿勢。
康司定定的坐在床上,斜著眼看他。
伍德沒有動手,輕嘆一聲後,洩了氣似的坐在了床邊。
“真搞不懂啊…”
他喃喃著。
他用餘光瞥了眼康司。
只覺著對方是個怎麼想,怎麼彆扭的人。
“那就搞些你懂的。”
“你瘋病真好了?”
康司雙手抱胸。
“好了好了,你老問這個幹嘛?盼著我不好?”
伍德瞪眼。
康司扭頭看他。
“真好了你還不高興?這樣你不是能全身心的投入到你的復仇大業裡去了嗎?”
“還在這悶悶不樂,是不是還有病根?”
聽到“復仇大業”,伍德一臉的不自在,只是閉上眼一言不發,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我說你到底想起來什麼了?”
康司追問。
“你就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伍德皺起眉頭,斜過身,雙眼緊盯著康司,釋放出自己的不滿。
“之前不是你讓我幫你的嗎?你現在不說,我怎麼幫你?”
康司撐過了對方洩露出的氣勢。
見康司不像是開玩笑,伍德便收斂了兇相。
“你幫不上,這是我的事。”
“只有我能擔。”
他說著,一轉話鋒。
“況且,你小子欠我的人情也已經還清了,還來幫我什麼?”
“那就當我好奇。”
康司道。
“好奇的人多了,我還一個個給他們講?”
伍德說著,用康司的邏輯與他一一掰扯。
“你幫我開啟戒具,我幫你越獄。”
“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幫我治好瘋病。”
“現在我也還上了你的衣服,咱們兩不相欠,你愛去哪去哪,你自由了啊!”
“還非要來打聽我的過去幹什麼?”
“之前我說讓你幫我報仇,那是我不清醒,現在我好了,不需要你幫我報仇,就這麼簡單。”
伍德態度強硬。
康司提了提衣領,又撕去了嘴唇上的一塊死皮。
“你是不是忘了你說過的。”
“我們倆一塊越獄,那我也就被教會記上了一筆。”
伍德忙道。
“你只要不去教會的地盤就沒事!”
“那你還能跑到海涯驛站抓異端?”
康司反問。
這下伍德說不出話了。
康司緊追道。
“你不是還說欠了我大人情嗎?”
“要麼,你得幫我擋一擋追兵。”
“要麼,你把這個事說清楚,讓我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們才算兩清。”
康司攤著手。
伍德撓著頭,像是察覺到了什麼。
“你是想用人情控制我?”
他皺著眉。
“我是怕你才治好瘋病,就去做什麼傻事。”
康司考慮過許多種可能。
精神失常,記憶紊亂,肯定教會…再結合這次如此上心的補償。
伍德大機率是想要去贖罪,這是在康司看來,最大的可能。
之前教會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能把他關押30年,這次越獄過後,可能就不是關押那麼簡單了。
康司在異世界舉目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