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算的必要了,索性直說道, “之前你把那些送葬的隊伍弄哪兒去了,怎麼都找不見人了?”
白認真的回憶了一會兒才說道:“他們抬著死人不是為了送去地府嗎,所以我就幫忙引著他們去了,畢竟大部分人好像找不到路……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極其委屈,完全露了出來的臉上的表情也很是可憐。
年肆頭一會被人用“撒嬌”做武器“攻擊”自己,他按了按眉心,艱難的開口道:“你……也是好心。”
他還能說什麼,一個鬼辛辛苦苦做好鬼好事而不是為禍四方已經不容易了,不就是笨了一點嗎,本性又不壞。
不過有些事還是得問一問的。
“他們被引到地府後會怎麼樣?”年肆試圖嚴厲起來。
“地府……”白回想那些人的話,複述道, “工作待遇不錯,還有五險一金,他們不想回來了,還特託我有機會的話把他們的家人弄過去,說什麼反正早晚要去,不如早點去打下一份基業。”
年肆:……這個村子裡的人思想先進的超乎他的預料。
“放心吧阿年。”白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突然鄭重的說了起來, “我不是那種隨便把人弄到地底的壞鬼,他們的家人都還在村子裡呢。”
年肆:……醒醒吧我的白,你已經不能更隨便了。
“阿年不會是在偷偷罵我吧?”白狐疑又委屈的看著年肆。
說真的,白的身形和臉都是青年模樣而非少年,可他生得清秀,沒什麼攻擊性,一幅委屈樣倒也沒什麼違和感。
年肆當然是搖頭果斷否認:“沒有。”
白笑了笑,竟然也擠進棺材裡抱住了年肆。
這棺材就正常大小,年肆叫白擠的難受,但打眼一看墓室裡也就倆棺材和幾個小箱子,出去了只能站著,他想了想,自己先站了起來,把任他擺佈的白推倒平躺在棺材裡,然後他趴在了白的身上,雖然有點涼,觸感卻舒服了很多。
白有點臉紅,但年肆趴在他的胸口處,並沒有看見。
年肆安安分分的趴著,白卻不是老老實實當床墊,他總想和年肆親近,卻不得其法,只會抱著年肆亂拱。
這鬼只長身體不長心智?年肆有點納悶。
雖然因為很多說法裡鬼的年紀是生前加死後一起來算導致年肆覺得問鬼多少歲有點不禮貌,但年肆實在是好奇的厲害,白明明看著有二三十歲,難道是少年老成……不是,可能是鬼會直接幻化成這麼成熟的樣子,不需要一點一點長大。
“你多少歲了啊?”年肆問道。
白回道:“記不清了……可能死了一百多……或者二三百年?”
年肆無言以對,這表現說二三歲他信,二三百歲……
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