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悄無聲息地隱身在那高聳堅固的防禦牆之上,宛如鬼魅一般靜靜地坐著。
他那雙靈動的眼眸猶如深邃的湖泊,此刻玩味地凝視著身邊不遠處的良慶。
只見良慶那張原本還算過意的去的面容此時卻因貪婪而顯得有些扭曲,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夏陽的豪華別墅上眼底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和殺意。
這一切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能逃過夏陽敏銳的觀察,僅僅只是片刻之間,夏陽便已輕而易舉地猜透了良慶心中所想。
不得不說,良慶實在是太過天真幼稚了。
他夏陽是誰?那可是骨灰級的守財奴,但凡被人佔一分錢的便宜,他都能從夢中氣醒,然後將那不知死活的玩意挫骨揚灰。
想要動夏陽的蛋糕?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夏陽而言,看著良慶在自己面前如同跳樑小醜般表演倒也不失為一種別樣的樂趣。
也許他會選擇慢慢地折磨死對方,讓其在絕望與恐懼之中逐漸崩潰,不過他的生死在夏陽眼裡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完全看心情。
對於夏陽這種情緒不穩定的人,往往正邪只在一瞬間,全憑心情和感覺。
然而,身為夏陽神魂的君耀晨,其性子可遠沒有那般沉穩和有耐心。
他一臉不屑地冷哼道:“哼,我怎會不知曉你居然能有如此之好的忍耐力?那些傢伙不過就是一群微不足道、如同螻蟻般的存在罷了!只要放本神出去,本神只需須臾之間,便可將他們統統挫骨揚灰,絕對不會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殘渣!”
此時,只見夏陽的周身瀰漫著濃烈得幾近噴湧而出的邪氣,那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也開始緩緩地被血色所浸染,漸漸變得如血一般通紅。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下一個瞬間,夏陽竟然憑藉著自身強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地壓制住了這股洶湧澎湃的邪氣。
夏陽微微眯起雙眼,嘴角揚起一抹冷酷而又輕蔑的笑容,冷冷說道:“急什麼?我既然已經應允了宋寒要替她報此血海深仇,自然就不能讓那惡貫滿盈的良慶輕易死去,更不能讓他走得太過痛快!
呵呵……都是一群渣渣廢物,還用得著本神使用神魂?”
“哈哈哈……”這話說的有點東西,至少君耀晨愛聽,“你說的沒錯,人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殺雞焉用宰牛刀?他們這群螻蟻卻是不值得本神出手。”
夏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在得瑟啥?還真是一點都不含蓄!
不過……
含蓄是啥?夏陽真不知道!
君耀晨心情不錯,竟然起了幾分八卦之心,“你真打算兩個月後去妖族搶親?你可知道妖族給旭旭定的未婚夫是誰。”
“怎麼?你怕?”夏陽沒有回答君耀晨的話,反而調侃了幾句,“管他是誰,我可不關心,大不了就帶著你一起死唄!你說是吧!”
“你……”嘖……他差點忘記了,夏陽這個傢伙最不怕的就是死,他要是瘋起來說不定不用別人動手,自己就把自己玩沒了。
“我要是你就不去……”
“哦?”夏陽倒是沒想到,君耀晨會如此表態,畢竟搶親這事他又不是沒幹過。
“你啊!對於宮旭那個傢伙的瞭解實在是太過膚淺了。
你可一定要清楚,想當年在整個六界之中,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上古神之外,宮旭這傢伙可是我最為強勁的敵手!
毫不誇張地說,他的心狠手辣、殘酷無情可不是你能夠輕易想象得到的。
哪怕就算是你這次不出手阻攔,他照樣可以毫髮無損、平平安安地回來。
就那幫小嘍囉們,根本就不夠他一個人收拾的,估計連給他塞牙縫都嫌少呢!
不過嘛,有一點倒是值得一提,他們妖族的那位妖皇,也就是宮旭他爹,那可是上古神的直系後裔呢。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樣一層特殊的身份關係存在,所以才能夠勉強壓制得住宮旭那隻兇猛無比又傲嬌到令人髮指的‘野貓’。
不得不承認,這算得上是目前唯一存在的變數了。”
聽到這番話之後,夏陽倒是沒什麼反應,他依舊保持著一臉平靜的神情。
實際上,從一開始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以搶親的形式抱得美人歸。
若是真心迎娶就該按照妖族的習俗,三媒六聘堂堂正正的登門拜訪,給旭旭一個名分,畢竟在夢境裡他們……可是什麼事都做過了。
再者說想娶人家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