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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格洛麗亞：……不，我不相信，你這個庸醫。
&esp;&esp;禿鷲小姐顫抖著手，語氣虛弱聲音嘶啞，彷彿下一秒就要嘎過去。
&esp;&esp;她再度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完全不看布魯斯的眼睛。
&esp;&esp;然後一副時日無多交代遺言的樣子，“……咳咳，布魯斯，快來讓姑姑好好看看你，這麼多年沒見，你混得是越來越慘了。”
&esp;&esp;布魯斯：……看來是沒什麼事了。
&esp;&esp;“咳咳，我怕是不行了。請你一定要答應我，要把我的屍體帶回哥譚！並且每年都要對著我的墓碑叫聲姑姑，不然我會從地獄裡爬出來找蝙蝠俠告狀的。”
&esp;&esp;布魯斯：……
&esp;&esp;他轉身從桌子上拿起杯子，默默喝了口水。
&esp;&esp;然後又給格洛麗亞倒了杯水，順手還拿出一塊鏡子。
&esp;&esp;“親愛的格洛麗亞，”布魯斯眨眨眼睛，“恐怕我得告訴你一個壞訊息。”
&esp;&esp;嗯？壞訊息？
&esp;&esp;格洛麗亞發現蝙蝠俠的眼神正滿懷同情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她，然後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番，最後又搖了搖頭。
&esp;&esp;……不會吧？
&esp;&esp;她腿沒了？
&esp;&esp;格洛麗亞嚇了一大跳。
&esp;&esp;不過很快她就感覺到了自己大腿的存在，小腿也安然無恙，腳踝活動靈活，應該能夠繼續支撐她在哥譚樓頂上跳來跳去，保質期可以超過50年。
&esp;&esp;“……你說吧，我撐得住。”格洛麗亞說道，“我變成男的了嗎？還是我變成貓了？這兩個選項我都可以接受。”
&esp;&esp;布魯斯：……
&esp;&esp;哥譚寶貝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然後將鏡子拿出來，“親愛的，看看鏡子裡的你自己，多麼青春洋溢，連飲酒的年紀都沒到。”
&esp;&esp;格洛麗亞：？？什麼屁話？
&esp;&esp;她想喝酒還是要看年齡？跟著喪鐘她老早就把能幹不能幹的都幹完了。
&esp;&esp;布魯斯將鏡子挪到格洛麗亞面前。
&esp;&esp;格洛麗亞看向鏡子。
&esp;&esp;鏡子裡的她嘴唇蒼白眼眶凹陷，一副宿醉熬夜被cia壓榨掉所有精力的倒黴社畜模樣。
&esp;&esp;是她自己的樣子。
&esp;&esp;她既沒有長出絡腮鬍，也沒有變成貓咪。
&esp;&esp;但是……誰能告訴她她臉上現在怎麼還會有那麼一點點殘留的嬰兒肥啊！
&esp;&esp;臥槽臥槽臥槽！這不是她青春期的樣子嗎？
&esp;&esp;她臉頰上甚至還有一點點小雀斑！
&esp;&esp;格洛麗亞盯著鏡子愣了足足半分鐘。
&esp;&esp;然後她慢慢張大嘴巴，發出無聲的尖叫。
&esp;&esp;格洛麗亞還記得，自己當初剛剛單飛的時候，她總被人吐槽像個高中啦啦隊隊長。
&esp;&esp;還是那種相當刻板印象的，在籃球比賽上大出風頭，然後在高中校園各個角落和人高馬大的橄欖球隊隊長激情四射接吻的抓馬girl。
&esp;&esp;簡單來說，就是看上去像個不太有腦子的小bitch。
&esp;&esp;當然，格洛麗亞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她既不抓馬也不是容易被騙的沒腦子的傻女孩。
&esp;&esp;但鏡子裡的她自己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副蠢兮兮的樣子，走進青春校園偶像劇片場也毫無違和感的那種。
&esp;&esp;青春期得禿鷲五官還沒有徹底長開，樣貌看上去介於幼稚與成熟之間。
&esp;&esp;格洛麗亞摁住胸口，感覺自己呼吸不暢。
&esp;&esp;然後她發現手底下的觸感也不太對……臥槽她的胸也縮水啦！
&esp;&esp;什麼鬼？！格洛麗亞閉上嘴，猛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