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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為了不被家人發現,我們沒選擇飛機,而是坐船先去了費奧多爾家,接著開車自駕,然而大雪封路,車被困在了雪裡,走投無路到了兩人只能先趕路過來,等到雪小了再去解救車輛。
&esp;&esp;費奧多爾的敘述節奏不緊不慢,故事本身也足夠吸引人,甚至帶點感人肺腑的成分,許多客人都停下了交談,坐在了更近的位置上聽他講故事。
&esp;&esp;起先我還想反駁說我沒得絕症,卻因為不會說俄語而作罷了,再後面我自己都聽的津津有味,甚至想開口糾正說我的心願不是去莫斯科看雪,是去莫斯科看花滑。但同樣因為我不會說俄語而作罷了。
&esp;&esp;費奧多爾講故事的時候也不忘向店主遞話題,給足了對方參與感。聊到最後,店主甚至用水兌了兩杯橙汁給我們表示請客。
&esp;&esp;明明全程圍觀,我愣是沒弄清楚前因後果,於是扭頭向費奧多爾取證道:
&esp;&esp;“他為什麼突然給我飲料啊?”
&esp;&esp;“嚐嚐吧。”費奧多爾開口說道,完全沒打算向我解釋。
&esp;&esp;雖然是兌了水的橙汁,但聞起來還是很香的。我不明就裡的喝了一口,差點被辣的直接吐出來。最後靠著極強的意志力才嚥了下去。接著連連咳嗽起來。
&esp;&esp;確實是橙汁兌水,但兌的是生命之水。
&esp;&esp;如果說剛剛喝熱水是讓我慢慢暖和起來的話,現在一口生命之水下去,我覺得我都要燒開了。
&esp;&esp;看著我咳嗽的樣子,店主哈哈大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露出憐愛的神情。顯然,他完全信了費奧多爾的鬼話,認為我是個即將辭世的可憐孩子。
&esp;&esp;從精神病患者變成絕症患者,很難說我是在好轉還是惡化,但這種口嗨就能體驗不同人生的感覺確實挺有趣的。有點像跑團。
&esp;&esp;這個小村是旅遊業的邊緣地帶,不遠處的小鎮偶有遊客到來,所以本村也有一兩間民宿。
&esp;&esp;比如酒吧隔壁的那家,就是店主的老婆經營的。店主推薦了自家民宿,又為我們的住宿打了八折,費奧多爾對著民宿的老闆女士過了非常厲害的話術,又從八折打到了五折。
&esp;&esp;吃了退燒藥的費奧多爾一點犯困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沒啥事的我感覺被疲憊找上了門。
&esp;&esp;有了落腳的地方,不用擔心被凍死,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不需要工作,也沒了不得不做的事情。我一下子清閒的不可思議,並且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種不真實的感覺非常催眠。
&esp;&esp;我坐在床上,非常想睡覺。
&esp;&esp;“要弄臺電腦,還要出國才行。”精神的很好的費奧多爾在房間的藤椅上坐著,過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開口道。
&esp;&esp;我一個激靈,睏意都消散了不少。
&esp;&esp;“你是在對我說話嗎?”我開口問道。
&esp;&esp;費奧多爾的視線從虛空中挪到我身上,過了一會,他牽動嘴角,笑容微妙的回答道:
&esp;&esp;“對。”
&esp;&esp;“好吧,你要我做什麼?”我沒在意他的態度,開口詢問道。
&esp;&esp;“也不是什麼難事。”費奧多爾用著引誘般的口吻開口說道。
&esp;&esp;·
&esp;&esp;事實證明,確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利用阿真迅速搞錢而已。
&esp;&esp;我輕鬆的答應了。弄得費奧多爾有些意外。
&esp;&esp;不過很快,他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esp;&esp;“原來禾澤君是這樣的人啊,怪不得太宰君那麼喜歡你。”他開口說道,一副感慨的樣子,勾起了我的興趣。
&esp;&esp;“那你說說看是為什麼。”我開口詢問道。因為我對這個問題真的非常好奇。雖然我喜歡太宰,太宰似乎也喜歡我,但他喜歡我的原因我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他喜歡我什麼。
&esp;&esp;“比起向我提問,禾澤君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