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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是咖啡廳的暖氣真的很舒服,留下來多好。我不理智的想法十分讓人心動。
&esp;&esp;再讓人心動也不能照做,我肯定要認真調查富豪先生的事情的。我的理智戰勝了感性。
&esp;&esp;那再待五分鐘。我的感性也小贏了一把。
&esp;&esp;我無意識的盯著對面的黑色商務車,他已經停留了十來分鐘,我也盯著看了十來分鐘。在次期間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自己和自己進行的頂級拉扯。
&esp;&esp;這會兒其實已經接近晚高峰了,但路上卻一輛車都沒有,那輛黑色的商務車在非停車區域停留了十來分鐘,也沒有交警來貼張罰單。我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又很快見怪不怪了。
&esp;&esp;怎麼說呢,這種情況我在港口黑手黨經常見到,阿呆鳥本人就是交通部門的負責人,只是清理一片道路真空區方便港口黑手黨進行業務活動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同理,其他組織也肯定有這樣的部門。所以,這種情況應該是某家組織在進行業務活動,清理了道路吧。
&esp;&esp;這輛商務車離我挺遠的,卻正好和我藏裝置的地方在一個方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把注意力從觀察大廈和裝置存放處變成了觀察商務車,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盯著這輛商務車看了十來分鐘了。
&esp;&esp;對方是來幹什麼業務的?和富二代他爸有關?我開始亂七八糟的想著。
&esp;&esp;也不一定,除了富二代他爸包下的樓層以外,上層似乎也被包下了,這是負責為貴賓們按電梯的侍者先生告訴我的——我對有錢人有些刻板印象,一看富二代他爸沒包頂層就好奇的問了。刻板印象多少是有些道理的,頂層果然被其他人提前包下了。
&esp;&esp;不太確定對方是不是來找富豪的,但五分鐘很快到了,我依依不捨的喝下最後一口咖啡,準備離開咖啡廳。
&esp;&esp;然後我愣住了。
&esp;&esp;黑色商務車副駕駛的門被開啟了,走出來的是一位帶著黑色軟呢帽的少年,他褚色的頭髮似乎也長長了一點,簡單束起披在肩上。
&esp;&esp;中也?
&esp;&esp;我眨了眨眼睛,沒太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我為什麼會一直盯著這輛商務車看了——這輛車我過去經常在地下車庫見到的,港口黑手黨的地下車庫。
&esp;&esp;中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不太對。問題好像不是這個……
&esp;&esp;我腦子有些卡殼,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己在想什麼,隱隱約約覺得這裡有個很大的問題,非常明顯的大問題,但卻像是個手腳不利落的人抓不住水盆裡的魚一樣抓不住關鍵。
&esp;&esp;然後,那條魚被我抓住了。
&esp;&esp;——副駕駛。
&esp;&esp;中也為什麼坐在副駕駛?除非是和旗會的那些人出門去玩,他辦正事從來不做副駕駛的。這是港口黑手黨特有的習慣,等級森嚴的制度體現在方方面面,中也在副駕駛座,那不就說明——
&esp;&esp;我得出的結論沒落到實處,但結論本身已經落地了。中也開啟後座的車門,一個難以形容是熟悉還是陌生的人就從車裡出來了。
&esp;&esp;穿著長款的黑色大衣,眼睛上蒙著的繃帶依然沒有拆下,距離過遠讓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有披在肩上的紅圍巾在天色昏暗的情況下也異常顯眼。
&esp;&esp;他側身與身旁的人交談了幾句,視線略過車輛的頂窗像我的方向望去,又很快收回了視線,轉身和部下們進入了大廈。隔著街道與櫥窗,這樣短暫的時間甚至稱不上是對視,只能說是輕飄飄的往我的方向掃了一眼。
&esp;&esp;我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咖啡廳依然有零星的客人——看來只是低調而秘密的出行,僅僅只是控制了車流量,偽裝成普通的黑手黨活動。
&esp;&esp;舊式唱片機裡的音樂接近了尾聲,咖啡廳的侍者熟練的更換圓盤唱片。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要去做我的本職工作了。
&esp;&esp;一些普通調查員的工作。
&esp;&esp; 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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