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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比如求助武裝偵探社?”小林先生反問道。
&esp;&esp;“比如求助武裝偵探社。”我肯定道。
&esp;&esp;“你甚至都不知道我面對的是什麼就許下承諾,沒考慮過對方可能是連偵探社都對付不了的、不能對付的存在嗎?”小林先生淡淡的說道。
&esp;&esp;和一個預備殺人犯聊天果然很有難度,不過考慮到我過去的同事都是實打實的殺過人,就覺得沒什麼了。
&esp;&esp;“確實。但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我再次提議。
&esp;&esp;小林先生對我笑了一下,他看上去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或許和助哥一般大,這個年齡卻可以負責主持籌辦一個有眾多名流參與的大型晚會,顯然是能力出眾的。他說話語調平穩,給人一種有被認真對待的感覺,是即使受過專門訓練也不太可能掌握的天賦。所以他笑著對我許諾的時候也有一種令人信服的感覺。
&esp;&esp;他告訴我說我很特別,可以想象的出我工作的武裝偵探社一定也很特別。如果他還有機會,他會去武裝偵探社需求幫助的。
&esp;&esp;如果能這樣解決自然再好不過了,於是我對他點點頭,各自分別了。我潤去找助哥了,而他去忙於會場佈置了。
&esp;&esp;助哥告訴我說炸彈的問題他已經解決了,並且簡單描述了過程。我也告訴了他我對負責人先生的初步判斷和處理,以及在監控室的發現,順帶拜託他下班後記得提醒我給亂步多帶兩盒麻薯的事情。我們交涉的非常順利,只是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esp;&esp;於是我就問了。
&esp;&esp;“咱們社對這件事怎麼說?”
&esp;&esp;“什麼都沒說。”助哥回答道,在我略顯錯愕的情況下助哥說話的語調態度依然平穩不變,看上去非常沉穩可靠,“我把情況反饋給了社裡,那邊很快聯絡了井上先生,而反饋的結果是——一切照常進行。”
&esp;&esp;“那邊的認為慈善晚會的炸彈不會影響到會談的正式進行,他們認為這兩件事情毫無關係。‘會談在慈善晚會舉辦期間進行本身就是臨時起意,慈善晚會的炸彈只會是慈善晚會的麻煩,既然麻煩已經被偵探社解決了,那麼照常進行就好’——那邊就是這麼個意思。”助哥放低聲音和我解釋道。他可能多少有些特別的天賦,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把充滿槽點的離譜發言用從一而終的、平淡的像談論天氣一樣的語調說出來。
&esp;&esp;“真離譜。”我除了這三個字,一時也想不出來要如何評價。
&esp;&esp;“嗯。”助哥表示贊同。
&esp;&esp;可惜甲方要求再離譜我們乙方也只能照辦。在炸彈被助哥發現的時候我曾設想過委託會因此終止,慈善晚會和會談都會擇日舉辦,我們可以提前回橫濱的事。不過現在看來我明顯是想太多了。
&esp;&esp;白天的動盪並不是適合黃昏插手的地方,可白天的請求黃昏也沒理由拒絕。偵探社對政府最近發生的種種事件都處於一種既不隔離又不參與的中立態度,這樣的方針可以說是“三刻構想”教科書級別的執行典範。可惜的是,這樣的策略只會讓三刻構想垮掉,這場會談的出現、慈善晚會的賓客名單就是最好的證明。但假設尋根究底,這又只會是必然的結果——偵探社不會干涉白天的事情,只會在白天需要的時候給予幫助。但白天不會讓黃昏觸碰正空的太陽,只有黑夜才會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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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會談的場所在這棟大廈的 弘秀
&esp;&esp;晚會正式開始的時候月亮是紅色的,可以透過落地窗看見,它貼著地平線,即使常識告訴你它將會慢慢升起,你也會產生出一種“這血般的月亮將要墜落”的錯覺。賓客和媒體陸陸續續的趕來,在會場的人看來也只不過是地上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點。主持人抑揚頓挫的說著開場的介紹詞,到場的賓客或是禮貌的傾聽或是各自交談。我和助哥大致屬於後者,但我們稱不上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