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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重要的事情?”
&esp;&esp;我思考了一下,還是按照第一感覺實話實說了。
&esp;&esp;——“嗯,討論買個新保溫杯。”
&esp;&esp;對方沒回話,想必心裡多少有點無語。
&esp;&esp;正常現象,因為我的表述習慣似乎有問題的。這件事情我在學生時期就充分意識到了,可惜的是我對此做出的改變完全不得要領,自己也弄不明白該怎麼表述才能讓對方更加滿意。最後我終於放棄了,不再對努力無法改變的部分做無用功,直接閉麥開擺。只要不說話就不會讓別人感到不高興了,那我乾脆就不說了。但當時的我並沒預料到另一種可能性的存在,那就是世界上存在著另一些人,他們完全接受我說的每一個字,以此來證明我並不是人群中的異端。
&esp;&esp;既然我不是錯誤的,那自然可以接著按照我的習慣來。
&esp;&esp;網路溝通和現實溝通很不一樣,現實中壓抑的情緒在網路上可以得到放大,無數人選擇在網路宣洩自己的情緒。我也不例外,壓力最大的那會兒,我玩掌機破了三個全國記錄,在武偵工作之後我玩掌機的水平就大不如前了——或者說是提不起什麼興趣了,深刻詮釋了什麼叫壓力轉動力。
&esp;&esp;但遊戲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所以我和網友先生的關係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個我不知出於何種心思傳送過去的玫瑰,把我們的關係扭曲成了如今的樣子。
&esp;&esp;——“你不是田村一郎,你不屬於這裡。”
&esp;&esp;不留痕跡的發來這條匿名郵件的人是毋庸置疑的敵人,是個人都會對其心生警惕。但我自始至終都不理解“為什麼人會對大實話心生警惕”,在理解造成的隔閡之下,我無法對其產生過多的負面情緒。於是在那朵玫瑰之下,在後續的一系列心口不一的交流之下,我和對方的關係終於變成了一段極其怪異的、扭曲的“友誼”。
&esp;&esp;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友誼”呢。
&esp;&esp;我知道對方的不懷好意,知道對方的別有所圖。但他實在是太完美了,他把我們的交涉節奏控制的恰到好處,無論任何話、題深度如何,他都能發表一二意見。恰到好處的交流、恰到好處的矛盾、恰到好處的差分,他和我的說話模式完美的滿足了我對“朋友”這個詞語定下的所有標準。
&esp;&esp;這對我來說是非常神奇的事情,於是我在察覺的一瞬間就告訴了助哥。
&esp;&esp;助哥建議我確認一下對方是不是男公關。因為我的描述真的很男公關。
&esp;&esp;於是我只好和助哥解釋對方是俄羅斯人,應該不是做公關的。
&esp;&esp;。再自我審視一下自己可能存在的價值,我大致能推測他是來找書的。
&esp;&esp;·
&esp;&esp;我的視線又落在了先前的郵件上,剛剛稍微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但我並不打算忽視對方的詢問。
&esp;&esp;我斟酌了一下,回答了他原先的問題。
&esp;&esp;——“覺得在這件事上我的想法完全不能改變任何事情,我一般不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的。不過我可以現在開始想,晚些時候再告訴你。”
&esp;&esp;列車啟動了,我敲著手機的外殼,一邊認真的思考,一邊等待著對面的回應。
&esp;&esp;知道對方是俄羅斯人不是偶然,而是源自於一次對喜歡食物的閒聊。我告訴他我喜歡螃蟹和火鍋,而他則告訴我他有一段時間沒吃雜拌肉湯了。
&esp;&esp;……真的是非常完美的回答呢。當我覺察不對勁,發現從對方身上套取資訊是無果的事情,想要放棄與對方交流的時候,他總能用合適的節奏讓我繼續下去。
&esp;&esp;他的目的大概自始至終都沒變過,為了達成自身的目的,他改變了我的想法,改變了我的目的,讓我們的關係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各取所需的平衡。
&esp;&esp;我依然沒有想到他與我討論之事的答案,不如說,在我思考到“我的想法對於這件事來說毫不重要”之後,我就沒有接著思考下去的慾望了。但沒有慾望也是想法的一種,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