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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身側的費奧多爾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我轉過頭望去,就看見他的胸口滿是鮮血。
&esp;&esp;“傷口崩開了。”流血流的歡的費奧多爾還不忘向我解釋一句。
&esp;&esp;我調節反射的鬆開了手。
&esp;&esp;“我弄得嗎?”我開口問道,看上去要多冷靜有多冷靜,但實際上腦子裡已經全是糨糊了。
&esp;&esp;“傷口太大了,很正常。”費奧多爾虛弱的,好聲好氣的解釋的。
&esp;&esp;我現在不止腦子裡是糨糊了,我覺得我的喉嚨也被糊住了。
&esp;&esp;你在解釋什麼啊!這是解釋的時候嗎?
&esp;&esp;我沒話說了。指了指旁邊倒下的柱子示意費奧多爾過去靠著。
&esp;&esp;在當傷員這方面,費奧多爾還是挺聽話了。
&esp;&esp;我解開原先的衣服和包紮,在他的配合下重新把傷口包紮了一遍。
&esp;&esp;門外的打鬥聲不絕於耳。我迅速轉移到骸塞內部的行為明顯正確無比。
&esp;&esp;中也在對付那條龍,同樣的,有人在與澀澤龍彥對抗。
&esp;&esp;特異點帶來的異能影響讓我有些呼吸困難,連為費奧多爾包紮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把他的傷口撕裂了。
&esp;&esp;這會兒我算是沒心情關注模組進展的如何了,因為費奧多爾看上去要死了。
&esp;&esp; 家
&esp;&esp;我重新包紮傷口,包了半天才把血止住,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血已經流的滿地都是了。
&esp;&esp;“你這哪是傷口崩開啊,大動脈都崩開了吧。”我努力按住傷口,想嘗試透過吐槽來緩解情緒,然而這一行為卻是失敗的,我說話的聲音都不怎麼穩定。
&esp;&esp;我早就不會因為見血而感到難受了,然而在特異點的影響的眩暈感下,我卻被迫勾起了過去的回憶,回憶起曾經的無數次一樣為血感到眩暈、手腳發冷的感覺。費奧多爾臉色慘白,彷彿下一刻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去。雖然他的死會讓許多人開香檳慶祝。
&esp;&esp;“沒關係,一時半刻死不了的。”費奧多爾平靜的說道,靜靜的望著我,“所以你的手為什麼在發抖?”
&esp;&esp;“……因為這是一個改不掉的缺點。”我開口回答道。
&esp;&esp;費奧多爾沉默了一下,視線從我身上移開。
&esp;&esp;“禾澤君碰上我可真是倒黴啊。”
&esp;&esp;“因為你覺得你很壞?”我反問道。
&esp;&esp;費奧多爾沒有回答。
&esp;&esp;“如果是這樣的話,至少其他人就不會碰上你了。”於是我選擇自問自答。
&esp;&esp;“你還挺有奉獻精神的。”費奧多爾開口說道。
&esp;&esp;他真的很會銳評。
&esp;&esp;傷口包紮完後,我又硬灌了費奧多爾兩瓶葡萄糖口服液。實際上或許沒什麼用,但心理安慰效果顯著,我雖然依然很難受,但那種因為心理作用導致的手腳發冷消失了。
&esp;&esp;我終於是放鬆了身體,準備對費奧多爾叮囑些什麼,然而緊接著的,隨著巨大的嗡鳴與悶響,龐大的異能力將整個骸塞覆蓋住了,閃爍的文字包裹著每一個角落,我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異能的逸散如有實質,卻沒什麼實感,只有一種漂浮在水中的失重感。
&esp;&esp;這種失重感我是頭一次體驗,許多大場面中,太宰總是站在我身邊的,我像是旁觀的觀眾目睹這一切的發生,卻從沒親自體驗過。
&esp;&esp;而如今,這種體驗被補滿了。
&esp;&esp;失重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消失,直到這時,我才有精力關注近在咫尺的戰鬥。
&esp;&esp;幾步之遙的門外廢墟,異能力者們正在和方才那白色的人影戰鬥著,那個人影並不完全是人的模樣,他的臉上是石骨質地的鱗片,額頭上是角狀的寶石,那無疑是一個異能力,卻比普通的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