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不能將書帶走,就得找最能支付其價值的交易物件才行。
&esp;&esp;費奧多爾撐著天台的圍欄,居高臨下的望著鶴見川橋上的禾澤釋之助,既上心又不太上心,他思忖著與書價值相當的交易品。不期然的,他注意到了向鶴見川靠近的身影。
&esp;&esp;黑頭髮,套著白色外套的青年。他大致知道他是誰了。
&esp;&esp;“有人來找你了,”費奧多爾陳述事實般的說道。他得給禾澤一定的私人空間,以便謀求與那個能給予的回報,“回見。”
&esp;&esp;費奧多爾潦草的告別,然後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esp;&esp;我被這猝不及防的斷線弄得一頭霧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接著迅速抬頭去看費奧多爾,但他已經轉身離開了,再怎麼看也看不到人。
&esp;&esp;與此同時,我察覺了有其他人走上了橋頭。
&esp;&esp;——不是借行的路人。
&esp;&esp;是燕秋。
&esp;&esp;如果來的不是燕秋,我八成要為費奧多爾掛我電話這事生氣幾秒,或者繼續沉入獨處時的情緒泥潭裡。但來的是燕秋,所以我一下就把所有壞心情拋諸腦後,確保看上一切如常。
&esp;&esp;“燕哥。”我很快表現出心情愉快的樣子,在這個時候見到燕秋,這意味著一切確實順利結束了,不必再擔心任何問題,我的心情當然應該是很不錯的。
&esp;&esp;除此之外,成功後能和朋友見面本來就很讓人高興, “我成功了。”
&esp;&esp;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此時來找我的燕哥有些匆忙了,但很快,這種匆忙感就像是錯覺一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