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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真極為不甘的閉了嘴,嘴唇動了動,半晌才極不情願的吐出了一個名字。
&esp;&esp;“『田村一郎』。”
&esp;&esp;費奧多爾的神色終於產生了一些變化。這個名字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外。當然,這麼說也並不準確。實際上他的推測幾乎已經觸碰到了正確答案,但許多時候,這些微的差分足夠讓一切認知謬以千里。
&esp;&esp;“那麼,‘禾澤釋之助’又是誰的名字呢?”費奧多爾繼續用著冷淡的口吻問道。
&esp;&esp;“這是他‘自稱’的名字。”阿真開口說道,看上去有些不甘和急迫,“他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您為什麼非要選擇他?”
&esp;&esp;異能少年顯得有些失態,看向費奧多爾的目光卻帶著某種近乎於憧憬般的神色。
&esp;&esp;“為什麼我不能是外面的那個……”他萎靡又不甘的問道。
&esp;&esp;費奧多爾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esp;&esp;禾澤釋之助、田村一郎、『書』、還有自主性過強的異能力,在這個異能力少年出現並表達出態度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拼湊出了一個可能性。
&esp;&esp;——那個名為禾澤釋之助的、不屬於這個世界而充滿謎團的少年,很可能是“費奧多爾”精心刻畫的書的造物。
&esp;&esp;這裡的“費奧多爾”,他甚至可能——就是自己。
&esp;&esp;因為世界之間存在時差。
&esp;&esp;和自己既不在同一世界也不在同一時間的『自己』既然能夠與自己存在在同一個世界,那麼也就證明著書的存在能夠跨越時間的影響另一個世界。
&esp;&esp;也就是說,只要擁有『書』,無論是哪個自己,都可以透過書寫故事在另一個世界的過去創造出『禾澤釋之助』——而他同樣可以透過書再次來到這裡。
&esp;&esp;這就是不能排除自己的原因。
&esp;&esp;因為無論是哪個“自己”,當從這位異能力少年的口中得知“費奧多爾創造了它”這一資訊,都面臨著“它可能是未來的自己造出的”這種可能性困擾。
&esp;&esp;並且,“它可能是另一個『自己』在未來創造的”這點可能性,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排除和證偽的。
&esp;&esp;費奧多爾瞭解『書』的權能和特性,知道這種事情是『書』完全可以做到的,更別說他手中的書還缺失了一頁,這一頁如今在哪裡?『自己』手上?禾澤釋之助手上?
&esp;&esp;如今這個情況,到底是誰安排的故事呢?
&esp;&esp;是未來的自己的精心策劃,還是另一個『自己』構築的詭計?
&esp;&esp;費奧多爾玩味的思考著這兩種顯而易見的可能性,視線落在了眼前發異能力少年身上。
&esp;&esp;他對自己的命運一無所知,根本沒意識到他只能任人安排。
&esp;&esp;“不要質疑我的決定。”費奧多爾冷淡的勾銷了阿真前面所有不甘的說辭,他看上去並不在乎它的心情,事實如何卻並不明晰,“我有我的道理,既然你服從於我,那就安心的執行我的命令就好了。”
&esp;&esp;·
&esp;&esp;寶石屋的大門被緩緩闔上,太宰再次進入了這散發著詭麗光芒的收藏室。展覽室內的每一顆寶石都代表著一條性命。太宰的視線從寶石上挪開,望向了面前向他轉身的澀澤龍彥。
&esp;&esp;“你剛剛跟費奧多爾聊了些什麼?”太宰冷淡的、直白的發問道。
&esp;&esp;“你確定一開始就要聊這個嗎?”澀澤龍彥反問道,語氣卻並沒有太多質疑或氣惱的意思。
&esp;&esp;“連那個小異能力都能察覺你的目的,在這種地方互相試探就太浪費時間了。” 調查員先生即使穿著禮服,也不想在茶會上浪費時間。
&esp;&esp;提到了小異能力,澀澤龍彥的視線稍微往大門的方向偏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如常。
&esp;&esp;“你說的對。”他認可了太宰的話,“所以太宰君又和它聊了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