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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要幹什麼?”中也警惕的望著太宰,生怕他突然來句“撿只貓家人們,他想和我回家。”
&esp;&esp;然而墨菲定律果然是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的,下一秒,這種糟糕的預想實現了。
&esp;&esp;“他就叫葉藏吧。”某位獨斷的首領開口道,甚至連小煤球的名字都想好了。
&esp;&esp;“哈?你要把這個小煤球撿回家?!他可是隻小野貓,誰知道身體裡會不會有什麼生物炸彈。”中也不可置信的反問道,倒不是真覺得它身上會有什麼炸彈,只是確實對來路不明還特有既視感的小貓沒什麼好感。
&esp;&esp;太宰搖了搖頭,小貓抬起腦袋,把身上的水蹭到太宰身上,非常舒服的打了個盹,完全沒有見到陌生人的自覺。
&esp;&esp;“他不是小野貓。”太宰等待他做完所有動作,然後開口說道,直到這時,中也才注意到小煤球的脖子上有個項圈,顯然是隻有主人的貓。
&esp;&esp;——有主人啊。
&esp;&esp;中也鬆了口氣。
&esp;&esp;“他現在是我的貓了。”太宰補充道。
&esp;&esp;……松早了。
&esp;&esp;·
&esp;&esp;司機先生糾結又煎熬的等待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那兩個自顧自下車的上司。等車輛再次行駛在街道上時,乘客已經從兩位變成了三位。
&esp;&esp;中也低頭看著手上的項圈,一言不發。司機先生福臨心至,把終點定在了醫院。
&esp;&esp;項圈上,小貓的名字和主人的電話號碼都清清楚楚的刻在項牌上,那串數字中也再熟悉不過了,那是禾澤的電話號碼。
&esp;&esp;當他們在鶴見川邊,太宰取下小貓的項圈丟到中也的手中,中也看見那串數字的時候,他再也不能忍耐自己對真相的探尋心了。
&esp;&esp;所以,他不再猶豫的發問了。
&esp;&esp;“你說你把禾澤殺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中也質問道。
&esp;&esp;太宰任由小貓用自己的袖子和圍巾擦掉身上的水,沒有回答。
&esp;&esp;·
&esp;&esp;在鶴見川的水裡撈出那隻小貓時,太宰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禾澤相處的日常。那時的他剛察覺無名研究所不久,因為某些猜測而佯裝無事發生,模仿著正常的、十六歲的自己該有的性格。因而在禾澤面前,他一直都是一個喜歡折騰他的上司。
&esp;&esp;理論上來講,這樣表現的太宰自然會讓人感到厭惡。
&esp;&esp;但禾澤總是有自己的邏輯,他看待問題的角度總是出乎意料,用著匪夷所思的說辭解釋著太宰的種種行為。他的眼睛所看見的事物彷彿與全世界都不同。彷彿只要在他面前,不管做什麼都是被允許的。
&esp;&esp;跟他相處時,他總是能帶給太宰很安心的感覺。
&esp;&esp;他從其他世界的自己身上獲取過記憶,卻不知道另一個自己與朋友們相處時到底抱有著怎樣的心情,不知道他是否也擁有著同樣的安心感。他擁有著更多的記憶,卻對一切一無所知,他沒和織田作、沒和安吾做過朋友,因為他早就已經以“拯救織田作”的名義,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背棄了他們。
&esp;&esp;他在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裡體驗了太多,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就把自己當成了其他太宰的延續。直到這個世界出現了不屬於這裡的例外,那個例外什麼都不知道,卻彷彿什麼都知道的一般,在很久以前,對自己說了句他無論如何都忘不掉的話。
&esp;&esp;他說,“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太宰。”
&esp;&esp;那天的禾澤說了許多話,是他主動對太宰說話說的最多的一次。
&esp;&esp;然而太宰的表現卻糟糕至極,他被禾澤丟出的答案砸的暈頭轉向,不知道如何反駁。
&esp;&esp;——為了救下織田作而決定成為首領的自己,所做的真的是自己想做的事嗎?
&esp;&esp;在他捋不清楚的時候,禾澤彷彿早就看透了最根本的問題,太宰知道禾澤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