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幫忙的,一定來找我和南希!”
這就是伊拉拉大方的目的,在倫敦街頭,估計也沒什麼人比街頭小偷更訊息靈通了。
她也得發展自己線人。
“還真有,”伊拉拉乾脆開口,“再給你一便士,能否幫我跑個腿?回到蒙塔古街去通知我的未婚夫喬治·威克漢姆先生,可以將行李搬來入住啦。”
“逮不著”瀟灑舉手,行了個英國海軍禮:“遵命,小姐!”
送走南希和“逮不著”,管理員還沒回來。
伊拉拉望向窗外骯髒、混亂的街道,笑容迅速收了起來。
這會計也是倒黴,公寓窗戶正對住宅區外的街道,三樓不高,兇手順著排水管道就能爬上來。
割喉?沒什麼問題,殺人的快捷方式之一。
但活著挖掉眼睛?
伊拉拉從自己的香包中拎出了那串“眼球”吊墜。
這麼多天過去了,觸感與真實眼球無異的吊墜依舊栩栩如生,她抓著項鍊,垂下來的“眼球”因慣性旋轉,瞳仁剛好對上伊拉拉的目光。
明亮、新鮮的質地,彷彿在與伊拉拉對視。
不會……也是巧合吧?伊拉拉不免有些微妙。
莫里亞蒂動的手?還是說,他只是從中起到了跑腿作用呢。這自稱拜火教的邪()教又究竟想幹什麼?
估計和詹姆斯·莫里亞蒂脫不開干係,但伊拉拉可不相信他只是個會計。
追蹤火柴廠罷工是一回事,這邪()教又是另外一回事,二者看起來毫不相干,卻在各個地方有細微關聯。
還是得進一步調查,以及——
伊拉拉的視線無意間瞥到街邊的老乞丐身上。
她的思緒戛然而止。
不久之前抓住她裙襬的乞丐,依舊坐在街邊,他一身破敗大衣、頭戴破敗的斗笠,遮住了所有會露出來的面板。
幾名穿著整潔的住戶從皮博迪住宅區離開,與之擦肩而過,他倒是去乞討了,卻也沒抓住對方。
伊拉拉低頭,看向自己的裙襬。
她的裙襬確實被老乞丐抓出了一道黑印子,但仔細一看確實不是泥土,而是壁爐裡的煤灰。
伊拉拉:“…………”
剎那間,她就意識到對方的身份了。
行吧!伊拉拉想也不想,拎著裙襬下樓,走出了皮博迪公寓的大門。
來到老乞丐面前,對方再次用沙啞嗓音唸叨:“好心的小姐,行行好吧。”
伊拉拉主動蹲下()身。
她毫不客氣,一把扯下老乞丐的斗笠,對方還想伸手阻攔,卻沒快過伊拉拉的突然襲擊。
斗笠被伊拉拉丟在地上,歇洛克·福爾摩斯同樣塗抹著煤灰的臉頰露了出來。他抬起眼,一臉黑也遮不住那銳利的淺色眼睛。
——昨日伊拉拉跟蹤了歇洛克截胡線人,今天歇洛克來跟蹤伊拉拉試圖打探線索,很公平。
和歇洛克如此互坑……競爭,伊拉拉早就習慣啦。
不過必要時刻,她也不介意運用一下家中老么的特權。
“哥哥。”
因而伊拉拉眨巴眨巴眼,流露出委屈又可憐的姿態,“我好像被壞蛋算計了,你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