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忘踩剎車？”王頭頭忍著笑，“開車你也哐哐衝啊？”
孫莎莎強作鎮定道：“我那是勇往直前，心無旁騖。”
“你是強詞奪理吧，球場上的東西咱也不能完全照搬過來。”王頭頭笑說。
“趕快上車，哪兒那麼多廢話。”
孫莎莎調好位置，繫好安全帶，看了眼王頭頭的安全帶也牢牢繫著，開始點火、掛擋、雙眼目視前方。
引擎猶豫兩秒，一個停頓，起步失敗。
孫莎莎尷尬地頓住了，她保持著姿勢，做了幾秒心理建設才轉頭看王頭頭的表情，果然在憋笑。
“你想笑就笑吧，不過我宣告，完全是因為你盯著我導致我很緊張，除了第一天，我沒有熄火過。”
“嗯~我相信，是我的錯~我家寶寶最厲害了~你當我不存在，我不出聲。”王頭頭說。
孫莎莎笑了，她說：“你的呼吸打擾到我了。”
倆人同時哈哈大笑，這是她們一起看過的為數不多的電視劇裡的一句臺詞，沒想到放在這兒這麼應景。
孫莎莎放鬆心情，在王頭頭面前沒啥好裝的。
她這次順利啟動了車子，慢慢往前滑動，換擋毫無阻礙，她一點點踩油門，速度慢慢往上提。
她掛到三檔跑完一圈，王頭頭試探地問：“你還記得剎車這個東西嗎？”
“第一圈嘛，我先找找感覺。”她知道他覺得她開得快。
“你要找一飛沖天的感覺嗎？”他剛剛幾次欲言又止，“不管彎道還是直道你都是一個勁兒地跑，我生怕你加到五檔去。”
孫莎莎不好意思地笑，“再快就確實快了，三檔我覺得已經夠了。”
“多謝你還有點初學者的自覺。”
“我第一天開的時候，既緊張又興奮，還覺得挺刺激，不過太激動了，而且這操作也有點複雜，熄火好多次。”她語氣俏皮地說，“我覺得可好玩兒了，你別說，多虧了我是運動員，四肢還挺協調，而且反應快。”
“你現在就是一個調皮又驕傲的小孩兒。”王頭頭笑說。
“我再來一圈，這次慢慢的，你提醒我哦，幫我看看距離啥的，充當教練要稱職。”
“好，你的專屬陪練已就位，此刻全心全意為你服務。”
這次按照考試要求跑，孫莎莎要換擋、觀察、聽王頭頭指示，一路上手忙腳亂，慌慌張張，沒有一個銜接流暢，距離不是寬了就是窄了，不是前了就是後了，不是早了就是晚了。
停車後，她大大地嘆了口氣，自我評價為“一塌糊塗”。
教練樂道：“不錯，一個都沒過，我和冠軍相處的時間還可以長一點。”
“正常情況科二花的時間是要多些，你才練三天，我覺得要是考科三肯定沒問題了，只是規定要先考科二而已，你已經非常棒了！”王頭頭說。
“說的對。”教練附和。
“你要等等你徒弟啊，要是你先考了，她還在慢慢練，那她得多孤單，肯定得打擊她的積極性。”
王頭頭說得一本正經，教練無條件同意。
鼓勵型的教練加陪練，別人不知道，她的積極性完全沒被打擊。
孫莎莎鬥志昂揚地開始倒車專案，教練在車外指揮，孫莎莎一遍遍操作，有問題立刻改進，不懂就和教練討論，她不只是針對考試訓練，而是想把開車這件事兒弄明白。
教練看一會兒後，孫莎莎沒什麼問題要問，他說：“那你們倆練著，我到那邊去，有需要叫我。”
她都快忘記還有王頭頭這號人了，王頭頭笑說：“這位教練人挺好。”
孫莎莎白了他一眼，說：“他性格很好，而且很有耐心，我和晨兒都覺得挺合得來。”
“看出來了，你要是問他汽車有多少顆螺絲，估計他都願意詳細告訴你在哪兒。”
“那是，人可好了。”
“他該不會是你的球迷吧？”
孫莎莎想想，說：“應該不是吧，他沒問我要簽名兒啥的，也沒說過啥。”
“這兒有明文規定禁止這些行為。”他笑說，“也可能單純就是你人見人愛，畢竟你是出了名的老少皆宜，下到三歲上到一百通吃。”
“什麼亂七八糟的，就不能是人家性格好？”
“再好能這麼細，就算是一對一，要是每個學員都說這麼細，不是累死也是煩死。”王頭頭非常篤定。
他說：“我給你買個模擬模型，回去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