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碌命的孫莎莎世界盃的前幾天給自己加訓,練到晚上十點才回去。
白天和邱指、佳兒一起練,晚上和王頭頭一起練。
孫莎莎和王頭頭到訓練館,空空蕩蕩,氣溫都變得冷了些。
寬敞的球館,一排排桌子,她們愛選哪個球檯都行,孫莎莎習慣地走向自己常用的那一個。
二十分鐘熱身,其實身體在白天的訓練下早活動開了,但為了保護自己,孫莎莎每次熱身都不能少,而且要充分完成。
一邊聊天一邊動作,兩個人一起並不枯燥。
王頭頭挺開心,得意地說:“這個時候就能顯出我倆的好處來,一個隊裡,可以一起加練,球也練了,面也見了,比胖哥他們異地戀的好太多。”
孫莎莎一笑,“咱們混雙的時候也經常在一起啊。”
王頭頭一邊動作一邊說:“現在不是沒混雙了嘛,以後咱多多加訓吧,這種事可以多做。”
“行啊。”只要是練球她都很樂意,“咱以後多加練,每天晚上我都喊你。”
王頭頭沒意識到自己把自己帶坑裡,很高興地說“沒問題。”
“練球吧。”
孫莎莎扭扭脖子,轉轉肩膀,發球,和王頭頭正式開始。
倆人溝通好想要練什麼球,交換著來,互相喂十顆球。
清脆的乒乓球聲在和她們會拍的風聲在場館裡盪漾,燈光下,兩個人影忽長忽短、左右傾斜、不停晃動。
“發到這邊一點兒。”
孫莎莎全神貫注,每一拍對精確追求到極致。
“你這樣,微微再傾斜一點。”
有些地方王頭頭給孫莎莎做示範,她根據自己的感覺去融合嘗試。
王頭頭訓練的正手的時候,孫莎莎看到有問題的地方,同樣把自己做相同動作時的技巧和感覺告訴他。
她們雖然男生女生不同,技術手段不是所有都不相同,但是很多地方相似,溝通、嘗試、以自己的方式捕捉對方的技巧,她們訓練混雙的時候總是這樣做。
酣暢淋漓地練了兩個小時,孫莎莎的衣服再次溼透,今天已經是第三件衣服,王頭頭的出汗量更大,汗漬印記更深。
王頭頭看看手錶,“十點多了,今天就到這兒,咱回去休息。”
孫莎莎氣喘吁吁地點頭。
她收拾包包的速度依然比王頭頭快。
地上礦泉水瓶堆了四個,孫莎莎把瓶子撿起來,預備等王頭頭收拾完後塞給他。
王頭頭把他的包包放在行李箱上,看向孫莎莎,他已經沒有手可拿東西。
孫莎莎打量了兩眼,他一隻手也拿不了四個,自己還是要拿兩個,算了,他那眼神明晃晃地說不想拿。
還是自己拿吧,體諒他一下。
吃飯、睡覺、訓練,孫莎莎覺得日子好像只過了一天,然而日曆顯示已經過了一週。
世界盃的比賽好像才是昨天,然而今天又要重新出發。
飛機的轟鳴對孫莎莎來說和吹風機的聲音沒多大區別,偶爾這樣想的時候好像還有直愣愣的暖風吹在耳邊。
又一次來到熟悉的酒店,熟悉的萬人場館,猶如昨日的感覺更加明顯。
“我真有種昨天才從這兒回去,今天又來的感覺。”孫莎莎問邱指和佳兒,“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
邱指點點頭,感嘆地說:“時間過得太快了。”
“我還記得當時哭的樣子,稀里嘩啦的,一到這兒又回憶起當時的場面。”佳兒笑說。
“那場比賽真的很精彩,去年的比中算得上最精彩之一,當時那個氛圍也很難得。”邱指說。
“今年應該也會有精彩場面,這個比賽畢竟不一樣,打多少次都不會減少重視。”孫莎莎說,她自己也是一樣,既然到了這裡,肯定是衝著最高領獎臺去。
王頭頭的渴望她更清楚,訓練的時候他的拼命程度趕上了奧運前的集訓強度。
精神狀態也是一樣,他把所有的焦慮緊張一起壓抑在心底,堆成一隻兇猛的野獸,不是咬死別人,就是咬死自己。
“精彩比賽肯定不可能少,今年的你們和去年的你們是不一樣的,雖然大部分人還是那個人,技術實力的變化卻不容小覷。”邱指了然道。
孫莎莎和佳兒點頭認同,比賽場上面對的是增加武裝的半新人,自己也不再是去年的自己。
小組賽開賽後,變化具象化地展現在她面前,今年的小組賽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