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和老楊道別,今天和爸爸媽媽道別。
列車漸漸駛出車站,將那些溫情和不捨留在原地等待她下一次的擁抱,此刻她需要繼續向前。
孫莎莎和邱指好多天沒見,一看到他就問,“給我帶好吃的沒?”
“肯定帶了啊,否則哪兒敢回來!”邱指說。
他拿出一個圓滾滾的熊貓玩偶,“你妹妹送你的,一定要我給你帶來,讓你晚上抱著睡,她也有一個。”
孫莎莎拿過來左看右看,幸福地說:“還是我妹妹想著我。”
“你給她買的東西她天天擺弄,那肯定是天天都會想著你。”邱指笑說。
他給她一大包零食,孫莎莎提著回去。
“別在上面磨蹭,趕緊下來去吃飯。”
晚上要和佳兒她們一起吃飯,比賽回來的時候就說要一起吃飯,因為一直很忙拖到現在。
王頭頭頗有微詞,他幾天沒見她,還不能和她們一起去吃飯,好不容易等她回來居然見不上面。
她們每天晚上都影片幾個小時,孫莎莎覺得王頭頭誇張,今天不能見明天就見著了,對他的抱怨置之不理。
吃完飯回宿舍之後倆人還是影片了倆小時。
她們到澳門的第一天晚上,王頭頭就溜到她房間來,抱住她就不鬆手。
仰著脖子被他抱著久了很不舒服,孫莎莎無奈地說:“我脖子快斷了。”
王頭頭把她抱在腿上,讓她靠著他,左手幫她按摩脖子,右手摩挲她的臉,這才滿足。
“幾天沒有抱抱了,我都想死你了寶寶,你得讓我解解相思之苦。”
“我這不是讓你抱著呢。”
“你想不想我?”他立刻又說,“想好了再說。”
他也知道她會說什麼,但是他不想聽。
那你還讓我說,孫莎莎說:“可想可想了,超級想,行嗎?”
王頭頭滿意地說:“多說點,我愛聽。”
“人要懂得知足哦~”
孫莎莎坐直身體,王頭頭連忙把她圈住,怕她跑。
“這幾天訓練得怎麼樣?快一個月沒訓練了,我感覺要慢慢適應。”
“不是很好,拿著球拍有些恍惚,有一種好像剛剛開始打球,找不到方向的感覺。”
王頭頭是第一次奧運會,回來之後面對新週期,狀態確實需要更多的時間找回,孫莎莎想。
她說:“比賽中慢慢調整吧,一下子卸下幾年的重擔,現在又要重新調動,找回比賽的感覺。”
他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現在你這麼一說,我更加沒有負擔了。”
“先把狀態調整好,就開始規劃新週期的任務了,四年時間現在想想好長,可是真到那一天的時候又會覺得好短。想要完成夢想,我們還有很多要學習進步的地方。”
“你走的比我遠多了,我要追上你才行,都是亞洲代表了。”
“又調侃我!”
王頭頭要逗她,又不願意放手,任由她在他懷裡亂拱,孫莎莎覺得他太狡猾了,知道她不會真打他就肆無忌憚。
她們適應場地第一天就開始比賽,孫莎莎和王頭頭都覺得狀態不是很好。
她沒有給自己設定目標,就是打好每一場比賽就行。
邱指也同意,要是孫莎莎訓練的時候動作強度太大,他立刻制止她。這一年中她就沒怎麼休息過,集訓和奧運的強度又非常大,回來也一直在四處奔波,身體根本沒有恢復的時間。
他說了很多,總結一句話就是讓她一定要注意,不能逞強。
孫莎莎自己知道,只是沉浸在比賽中的時候不可能刻意收著,她沒有想輸贏,想的是全力以赴打好這場比賽。
孫莎莎的心理狀態很快回到競技節奏當中,但是手臂一天比一天酸,偶爾還有些抽痛。
邱指注意到她的異樣,孫莎莎告訴他手臂不舒服。
她對待小白球的態度他知道,他不可能罵她為什麼要那麼認真比賽。
他欲言又止,只是眉頭緊鎖,趕緊喊老袁過來看看。
孫莎莎笑著安慰他,“不用擔心,老袁幫我理療一下應該就好。”
“後面連續都是比賽,這樣下去,以後手臂還要不要?”邱指嚴肅地說。
老袁幫她看過之後,說:“你這一年的消耗太大,尤其是最近兩三個月,再這樣下去就會變成傷病了,不容易徹底恢復。”
孫莎莎揉捏著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