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莎莎和王頭頭拿到混雙冠軍後,女雙冠軍收入囊中,最後則是要和剛剛合作的搭檔王曼曼對壘。王頭頭揹著包,跟著孫莎莎到了館裡陪她訓練。
勝利的號角沒有繼續吹響,孫莎莎在這次世乒賽中第二次擁抱了王曼曼,第一次是共同的喜悅,這一次是恭喜她的喜悅。
孫莎莎臉上掛著微笑,和王曼曼一起向觀眾們展示國旗,心中想著“最後飄揚的是國旗就好了吧,最後唱響的是國歌就沒關係吧...”
孫莎莎一直想著那兩句話,躬身收拾好東西往後臺走去,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通道,遠離了場上的歡呼熱鬧。
直到接受採訪時,記者問孫莎莎對今年的總結,她停頓了兩秒,耳朵突然聽見了球落地的聲音,眼睛突然看見了愣愣的自己,那賽場分不清是今天還是東奧。
孫莎莎用盡全力剋制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她試圖平靜地回答道:“今年還是挺好的吧。”但微紅的眼眶和有些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王頭頭在擋板旁邊看著,插在褲兜裡的雙手早已握成了拳頭,抿嘴皺眉,紅著眼深呼吸了幾次,等孫莎莎採訪完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說:“不想笑就別笑了,要去休息室嗎?”
孫莎莎搖搖頭說:“我沒事兒,去那邊等頒獎吧。”說完和王頭頭一起往另一邊的通道走去。
若是往常,孫莎莎這時肯定和王頭頭總結著自己的比賽,兩人會互相討論。這時孫莎莎卻在剋制自己,暫時不去想比賽的細節;王頭頭見她這樣,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於是挑著別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說了幾句看她興致不高,就止住了話頭,安靜的站在她旁邊。
孫莎莎的剋制在看男單決賽的時候失效了,看著球場上的來回,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自己的比賽,哪些環節有問題,哪些球是怎麼丟的,想著想著就非常難受。
王頭頭坐在孫莎莎的前面幾排斜對著,時不時轉頭看她,場上贏球時她卻皺著眉頭或者低頭,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王頭頭看著這樣的她,比自己輸球時還要難受。明明坐在人群中,可她卻看起來那麼孤獨。他心疼此刻沒有人能幫助她,心疼她堅強地往前走的每一步。
大合照的時候孫莎莎打起精神和大家說話,有些人想要拍照也笑著配合,不知不覺站得離王頭頭有點遠了。
王頭頭被拉著拍了兩張照片,轉頭就沒看見孫莎莎的人,正張望尋找的時候,劉指導也問他莎莎在哪兒,他想著“莎莎小小的一個人,隨便來一個運動員都能把她遮住。”於是一邊看一邊喊“莎莎。”
孫莎莎正羨慕著別人和自己的主管教練合照,可以分享喜悅或悲傷,就聽見王頭頭喊自己,縱然喧鬧,她也能立刻就分辨出他的聲音,他喊自己的時候第二字和別人發音不一樣,是往下降的,是輕輕的,是溫柔的。
孫莎莎開心起來,撥開人群往聲音那邊走,沒走兩步就看見向她招手的王頭頭。
王頭頭見她過來了,放心了說:“別瞎跑,站我身邊來,我們拍照。”
孫莎莎和王頭頭配合著,幾個教練輪番和他們拍了照,被他們或誇獎或者鼓勵了一番,又有王頭頭帶動她,心情好了很多。
第二天上午,王頭頭早早起床。飛新加坡的航班定在下午,上午所有隊員可以自由活動。王頭頭昨晚就和孫莎莎說好趁著在國外來個小小的約會,兩人一起出去逛一逛。
孫莎莎接到王頭頭的電話,一看才七點多,比她定的鬧鐘還早,賴著床哼哼唧唧不願意起來。
王頭頭耐心哄她:“乖寶,起床我們去找好吃的。”
孫莎莎迷糊回道:“等會兒也可以吃嘛。”
“晚了我們就沒時間逛了,好不容易可以約會一次,我想和你手牽手多看看走走,快起來。”
“我再睡一會兒嘛,我困。”
“寶寶,你想想你的帥氣溫柔男朋友在等你,你還能睡得著嗎?”
孫莎莎笑了兩聲說:“臭美自戀還差不多,好啦,我起床了,收拾好了給你打電話。”說完結束通話。
孫莎莎收拾好,等王頭頭來找她的時候,看見了王頭頭髮的wb,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的那張合照,在眾多照片中被白色的相框特意圈出來。
敲門聲響起,孫莎莎一開門就被抱住。
“我好想你,小豆包,你想不想我?”
“不想,放手~”孫莎莎推開王頭頭,拿著手機問他:“你大早上的起來就幹這個啊?”
王頭頭看了一眼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