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神醫看了看病床上的楚向天,微微皺眉,隨後開了兩支價值昂貴的保命針,讓身後的人去準備。
接著,他來到病床前,一邊號著脈,一邊詢問楚向天的發病時間等問題。
號脈結束之後,陳大年依舊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只見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雙眼微閉,似乎正在腦海裡仔細地思索著剛剛所察覺到的病情。
周圍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都默契地保持安靜,誰也不敢輕易上前去打擾這位全神貫注思考的醫生。
就在這片寂靜之中,陳大年忽然睜開眼睛,目光直直地看向坐在對面的楚天傑,然後緩緩開口問道:
“楚先生,請問最近這段時間,楚老先生是否曾經與人比試功夫,又或是遭受到了來自任何武者的攻擊呢?”
聽到這話,楚天傑趕忙站起身來,神情焦急地回答道:
“絕對沒有!我父親他一直以來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啊,平日裡連重一點的東西都拿不起來。”
“而且在昏倒之前,他每天都是非常規律地上班下班,根本就不可能和別人發生衝突,更別提受到什麼武者的攻擊傷害了。”
陳大年聽了楚天傑的解釋,微微點了點頭,但臉上的表情依然十分凝重。
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經過我的診斷,楚老先生目前的狀況不容樂觀,他不僅五臟六腑已經開始衰竭,就連身體的各項機能也在逐漸下降。”
說到這裡,陳大年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按照常理來說,像楚老先生這樣的年紀,出現這些問題或許還算正常。然而……”
陳大年再次皺緊了眉頭,語氣變得有些沉重:“他全身的經脈竟然完全不通暢,如果一直這樣昏迷下去的話,那麼他隨時都會面臨生命危險。”
說完這番話,陳大年立刻從助手裡拿出兩支注射器和一瓶藥水。
他動作熟練而迅速地將藥水吸入注射器中,然後走到病床邊,輕輕地掀開被子,找準穴位,毫不猶豫地將兩針保命針先後注入了楚老先生的體內。
打完針之後,陳大年稍稍鬆了口氣,轉身回到桌旁坐下,拿起筆開始龍飛鳳舞地寫下一張藥方。
寫完之後,他把藥方遞給楚天傑,並囑咐道:“你拿著這副藥去抓藥,然後按照上面的要求煎熬。”
“不過,我必須實話實說,雖然採取了這些措施,但我實在無法保證老先生一定能夠甦醒過來,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陸遠見此,輕聲道:“陳神醫,保命針用的不錯,但是這藥方可治不了,楚爺爺了病。”聲音雖輕,卻落入眾人耳中。
楚向南呵斥道:“你懂什麼,莫要在這裡搗亂。”
陳神醫也看向陸遠,不屑道:“小子,你一個外行人,瞎說什麼在這裡,出去,不要打擾老夫治病。”
陸遠卻不急不惱,緩緩說出自己對於病症的見解以及更合適的治療方法,陳神醫聽後先是一驚,而後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他行醫多年還輪不到一個毛頭小子指手畫腳。
然而楚心怡卻站出來無條件的支援陸遠,請求陳神醫考慮一下陸遠的建議。
陳神醫冷哼一聲,不予理會,但就在按照他的方子用藥之後,楚向天情況反而惡化。
眾人頓時慌了神,楚天傑更是急得額頭冒汗,他怒視著陳神醫吼道:
“你不是神醫嗎?怎麼越治越糟?”
陳神醫也是一臉尷尬與慌張,支吾著不知如何作答。
此時陸遠走上前,平靜地說:“現在讓我試試吧,再拖下去就來不及了。”
楚向南雖心中不願,但眼前形勢危急,也只能默許,陸遠從懷中掏出幾枚銀針,手法嫻熟地刺入楚向天身上幾處穴位,接著拿出一顆自制的藥丸喂入其口中。
片刻之後,楚向天的面色竟漸漸好轉,氣息也平穩下來。
眾人見狀皆露出驚喜之色,楚心怡眼中滿是欣慰與自豪,陳神醫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陸遠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楚爺爺的病已無大礙,不過想要醒過來,還是那句話,找個能當家作主的跟我談,我能讓他醒來。”
如果說,之前陸遠說這句話,楚家人都會質疑他搗亂吹牛,但是,現在,眾人對他說的話,信了七八分。
楚向南猶豫了一下,最終咬咬牙,上前一步說道:“我可以做主,你若真能徹底治好兄長,我們楚家定當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