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男友梁斯煒比你小三四歲吧。”
雲枝嫿想也沒想地回答:“我也不喜歡小的,太幼稚。”
她栽過跟頭,沒興趣也沒時間去陪一個男孩成長。
“他當初追你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雲枝嫿嗤笑道:“也不也沒耽誤他出軌。”
柯音皺著眉頭問:“怎麼,真打算封心鎖愛不結婚了?”
她目光垂落下去,聲音裡幾無情緒,“我是幸福主義不是不婚主義,只是現在還沒上心的。”
太陽暖暖地灑在身上,雲枝嫿有些熱,想回房間換間單薄點的外套,沒想到一轉身,撞進了柯訣的眼。
剛剛那些話,一字不落地入了他的耳。
“小訣。”柯述在遠處喊他,“爸讓我們一會一起去看望外婆。”
他看了柯述那邊一眼,回頭詢問面前的雲枝嫿:“你去不去?”
那是他們的外婆,雲枝嫿就不跟著去湊熱鬧了,而且就一輛車,這麼多人也坐不下。
“你們去吧,我待在家。”
柯訣見她態度已決,便說:“那我把驚蟄留給你作伴。”
以往每年驚蟄也是要跟的去的,外婆很喜歡它。
說是提前拜年,不過是一窩蜂雙手提著東西來家裡湊兩桌吃一頓飯後又散場。
柯師傅三兄弟兩姐妹,除了他還秉承著家父的遺言將手工陶瓷製作傳承了下去,其他人雖也幹著與陶瓷相關的事業,但並不純粹,都覺得這是註定會被時代淘汰的東西。
老爺子死後,當初也為這事鬧過不愉快,礙於血濃於水的那份情,表面上該怎麼處還是怎麼處。
後院靠近房間那塊以柿子樹為界限釘了個木質柵欄,窗臺下有個花架,上面擺放了很多盆耐寒的花,旁邊還放了張搖搖椅。
等所有人都走後,雲枝嫿躺在上面聽著歌,看自己喜歡的插畫師作品集。驚蟄盤成一團,在她腳邊曬著太陽睡大覺。
這種安逸舒服的感覺好像就在昨天,又好像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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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晚上氣溫驟降,月亮提前冒了頭,隔著一層薄霧撒落了一地冷清。
柯訣見家裡沒開燈,桌上的飯菜確實如他所想,空空如也。
驚蟄也不知道上哪去了,他喊了半天聽見它叫才發現雲枝嫿在搖椅上睡著了,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在冷呼呼的風中。
他蹲在搖椅一側輕聲喚醒她。
“柯訣?”雲枝嫿醒來後發現腦袋發沉,疼的厲害,“下午的太陽太暖和了,不小心睡到現在。”
她拍了拍腦袋問:“柯叔他們也回來了嗎?”
柯訣見她臉頰紅紅的,嘴唇凍的發白,聲音也有點沙啞,立馬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攏好,“外婆留他們在家裡睡。”
她不解道:“那你怎麼先回來了?”
衣服披在她身上很大,他抓著衣服的一角拉著她進屋,尋了個看似蹩腳又比較有說服力的理由:“他們可以空一晚不洗澡,我不行。”
柯訣剛進來的時候就隨手把客廳的取暖器開啟了,出熱速度快,現在客廳是暖乎乎的。
雲枝嫿喝了杯熱水後感覺好多了,她開啟客廳的電視機,找遙控器期間下腹突然一陣墜痛。
她心想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