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失望。應該自然垂落的長髮部分,要麼過於短促,要麼失去了原有的飄逸。
特別是這個劉海部分,那個本應增添幾分酷感的部分,卻變成了不規則的鋸齒邊緣,就像是被隨意啃咬過,既非刻意的不羈,也非藝術的凌亂。
柯訣雷在原地,兩眼一黑,感覺天都要塌了。
兜兜見他臉色蒼白,小心翼翼問道:“還有哪裡需要修嗎?”
她覺得剪的挺好的呀,以前跟著大叔剪頭髮時沒遇到過狼尾頭,今天第一次剪,自我感覺還不錯。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全靠他的顏值撐著現在剪的這個髮型?
沒有人可以笑著從理髮店出來,柯訣回到家臉都還是鐵青色的。
柯述見他氣沖沖回來後嘴巴也挺欠,故意問:“哪剪的狗啃劉海?”
“誒嘿嘿,你這頭髮?”樂秉舒指著他的腦袋,不敢言了。
“別提了,大叔家的學徒,給我剪成這個鬼樣子!下次看見她我一定繞道而行。”柯訣心裡難受的很。
“小云呢,怎麼大中午了還沒看見她?”樂秉舒還想問她今天中午煮飯吃還是煮粥喝。
柯訣給她發的資訊還沒回,估摸著是還沒有醒,“我去看看。”
他走到房間門口,對著手機黑屏抓了好久的髮型才鼓起勇氣開的門。室內沉浸在一片柔和而靜謐的暗影之中,斑駁的光影灑在呼吸均勻的雲枝嫿身上。
柯訣進來的時候不小心絆到了垃圾簍,發出了聲音,雲枝嫿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看清來人是他後,又癱倒下去,頭髮披散在枕頭上。
她大腦反應過來時又再一次坐起,問:“剪頭髮啦?”
柯訣嘴角有些抽搐,情緒低落道:“翻車了,過兩天還得去臨市出差,總不能頂著這個髮型去?”
雲枝嫿咧嘴笑笑,沒心沒肺地安慰:“沒事,一會我給你修修。”
一聽她要給自己修頭髮,柯訣胸中那股怨氣消了大半,很快不翼而飛。
雲枝嫿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身體,從胸口至大腿根的範圍,都是讓人臉紅的痕跡和牙印淤青,她很難不懷疑他真是屬狗的。
柯訣喜歡在她身上留下咬痕,這些印記就像烙印,標記著他的歸屬,讓他覺得很有安全感。
洗漱的時候她對著鏡子裡的他嗔怪道:“大夏天的,這樣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虐待了呢。”
柯訣語氣有點暗啞,“多好看啊,我可是費了不少勁。”
雲枝嫿拍了拍他的臉,口是心非道:“好看?一點都不好看。”
他溫熱的指腹撫過那些痕跡,如數家珍一般,心裡又開始盪漾地盤算著下一次要在肩膀上也留一些。
她當然還不知道他心裡的邪念,只顧著怎麼遮擋這些曖昧痕跡,衣櫃翻了半天,她今天穿了件灰色高領無袖和白色牛仔半身裙。
“下午是不是得去寄快遞來著?”雲枝嫿在鞋架上挑著高跟鞋。
柯訣將弄亂的鞋子歸位,“爸說十一套瓷器已經打包好了,就等著發貨。”
“我們一會發了吧,拖著總感覺事沒做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