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說一兩次也不會掉塊肉，可能你當時撞槍口上了也說不定，多多把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謝謝前輩，我也儘量試著像你一樣，去和完美主義安然相處。”
沐沐磨磨蹭蹭想走又不走，猶猶豫豫再次開了口：“前輩覺得蔣宥禮怎麼樣？”
雲枝嫿有些狐疑地看著她，“嗯？”
“沒…沒什麼，就是有一次無意中看見他在平板上畫的插畫頭像…是前輩的模樣。”沐沐結結巴巴把話說完。
雲枝嫿重新坐回工位的電腦前，腦子裡塞滿了顧客發過來的設計稿要求，於是剛剛有些走神，歪著腦袋問：“什麼？”
話音剛落，樂秉舒踩著一雙細高跟進來，她的身體微微搖晃，像是幼時初次嘗試站立的小鹿。
她深吸一口氣，哭喪著臉說：“小云！這個高跟鞋真的太難穿了，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每天都穿恨天高的。”
沐沐將另外一件到嘴邊的事又咽下去了，麻溜地邊跑邊說：“那我先回去啦，前輩們再見。”
樂秉舒頂著個剛換不久的齊肩短髮，挪動著蝸牛步笑著說：“這姑娘怎麼一見我就跑了，難道我是母老虎不成。”
這一年裡發生了很多事，其中轉變最大的就是柯述和樂秉舒的關係，他們兩個人跨過了親情和友情那兩道坎，成功在一起了。
雲枝嫿依稀記得那天剛開春，柯師傅語重心長地對樂秉舒說：“樂樂啊，有時候前路遇到荊棘塞途的時候，也往回看看。有的人啊，一直在你身後，只是你內心深處認定他不會離開，便一直選擇性眼盲和不轉身。”
“這樣做其實對他並不公平，多回頭看看吧孩子。”
樂秉舒被戳中後熱淚盈眶，然後漸漸敞開了心扉，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也算是苦盡甘來，沒有完完全全地在同一棵樹上吊死，不然實在是太過於愚蠢。
雲枝嫿從之前那幾件事後心裡其實還是有個不大不小的疙瘩，是樂秉舒逐漸透過自己的努力，將她心裡的疙瘩拔除，過程並不容易。
她低頭看著樂秉舒那雙側空的黑色細高跟，打趣道：“腳踝看起來好纖細，是不是打算和某人約會時穿呢。”
樂秉舒心裡那個美滋滋直接溢位了表面，甜蜜又扭捏地“嗯”了一聲。
“柯述還有半個月就從紐約回來了，我還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學會穿高跟鞋，太難啦！”樂秉舒表面叫苦不迭，實則心裡是抱有期待值的。
“一定可以的。”雲枝嫿鼓勵她。
樂秉舒又繞著她的工位練習了兩圈，抬頭問：“今晚你還學做飯嗎？小訣也是要回來了，你可不能讓我和柯述打的賭輸嘍。”
她和柯述在離別前打了個賭，如果雲枝嫿在這個時間段內學會做飯，她就能贏得賭注，賭注是一個大大的紅包。
“學。”雲枝嫿想也沒想地答，繼她上次把白粥煮糊了後，有些受挫地按下了暫停鍵。
“那我一會去告訴樊姨，她指定樂呵。”摒棄戾氣和不甘的樂秉舒依舊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鬼馬樣子。
雲枝嫿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樊姨這麼些年，對她和親生女兒沒有什麼兩樣，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