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空。」
徐姐並不知道她和靳言周的關係,池鬱千要是解釋有點麻煩,她簡單回話。
qian:「好的阿姨,麻煩你了。」
到熙和路,徐姐見他倆一起過來不覺得意外,她開始介紹對方,說完第一句卻被靳言周打斷:“不用了阿姨,我倆認識。”
徐姐啊了一聲,看了眼靳言週週,有看向池鬱千,意外說:“是嗎,你倆認識,這麼巧嗎?”
池鬱千承認。
“對的,他是我——”
“很久沒見的朋友。”
*
池鬱千東西算多,收拾了兩三個小時,衣服加化妝品還有各種她拍攝用的雜七雜八的玩意兒一起五六個大箱子。
進棲霞府之前,池鬱千看見便利店說停車,靳言周看她一眼,讓她在車裡等著。
池鬱千嗯了聲。
兩人想到一個點去了。
靳言周買完回來,池鬱千看前方的樓盤,眼神一點,問他一句廢話:“你之前一直住這?”
“不是。”他回答。
這麼說都是第一次。
後排座位放了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車子進去後,池鬱千下車提著電腦包進徐姐給的地址等電梯,她按樓層,剩下的東西都靳言周幫她拿。
也沒多少,就幾個相機裝置和一個揹包,還有靳言周自己的行李。
搬家公司晚一點到,徐姐說棲霞府這一戶是她在美國的兒子前幾個月給她買的房子,市區中心位置,交通是方便,但左鄰右舍都是上班族,她一個上了年紀的也找不到伴玩,所以從來沒住過,空著也是空著,乾脆就租出去吧,十成新。
裡面傢俱齊全,wi-fi也有,池鬱千進去先開空調,把東西放進自己房間後,出來看對門一眼,無論熙和路還是這,靳言周都住她對面。
兩師傅搬第一批上來的時候,池鬱千道謝順便把靳言周買的溫水遞給他們。
至於靳言周去哪了,池鬱千垂眸看了眼手機。
他說去左林那個小破屋收東西去了。
池鬱千把自己房間整理好已經六點多了,就這個點靳言周從外面回來。
室內窗簾自動合上,只留一條縫隙,黃昏線呈扇形落到客廳的茶几,池鬱千沒開燈,一束光照進黑暗,隔著阻攔,光線中飄著細小的顆粒,這叫煙火氣。
池鬱千已經讓師傅把包裹行李的大紙箱帶走,客廳還是一片狼藉,地面灰塵不少。
靳言周背後也有光線,他逆著光,合上門,把東西推進來。
今天池鬱千和他交談不超過十句,而他像個話嘮一樣,不厭其煩。
兩人對望,靜默片刻。
下一秒,池鬱千吸了口氣,斂眸,收回視線,關上自己的房門。
明明今天都沒做多少事,但她現在需要洗一個澡然後休息。
池鬱千睡了半小時出去,外面只亮著一盞燈,靳言周不在,對面臥室門也關著,客廳和地面乾淨整潔,明顯被人打掃過。
瞥到垃圾桶裡面的一個壞掉的燈泡和紙盒,池鬱千無聲摸著牆壁開燈。
靳言周不止這麼一次做了。
或許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