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關,曾經是大炎國邊境上一座雄偉的關隘, 它的城牆高大厚實,宛如一條巨龍橫臥在大地之上,守護著關內的百姓與土地。城樓上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彷彿在向世人宣告著大炎國的威嚴。如今卻宛如一座被死神光顧過的廢墟。斷裂的兵器散落得到處都是,宛如秋天的落葉。刀槍劍戟的鋒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劍柄上的裝飾有的已經脫落,只剩下光禿禿的劍身。長槍的槍桿有的已經摺斷,槍頭深深地插入泥土之中,彷彿在訴說著戰鬥時的激烈與殘酷。一些箭矢散落在草叢中,箭羽被鮮血染紅,箭頭也變得不再鋒利,有的甚至已經彎曲變形。
遠處的山丘上,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木也未能倖免於難。不少樹木被炮火擊中,樹幹斷裂,焦黑的樹枝無力地指向天空。那些斷裂的樹幹像是被巨人折斷的牙籤,參差不齊地暴露在空氣中。有些樹還在燃燒,冒著嫋嫋青煙,那煙霧瀰漫在空氣中,混合著血腥味兒,讓整個戰場的氛圍更加陰森恐怖。被燒焦的樹皮一片片地脫落,露出裡面黑色的木質部分,像是被黑暗吞噬的靈魂。
關外的平原上,原本是一片充滿生機的土地,如今卻宛如一片被詛咒的荒原,野草被踐踏得不成樣子,東倒西歪地伏在地上,像是被死神的鐮刀無情地割倒。每一根草葉上都沾滿了血汙和泥土,原本翠綠的顏色已經被掩蓋,只剩下一片灰暗。一些被丟棄的軍旗半插在地上,旗幟破破爛爛,像是被戰火撕咬過的殘軀。旗幟上的徽記已經被鮮血染得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看到一些顏色和線條,那曾經代表著榮耀和歸屬的徽記,如今已淪為戰爭的犧牲品。平原之上一片死寂。微風拂過,卻帶不來一絲生機,只有那刺鼻的血腥味兒瀰漫在空氣中,久久不肯散去。橫七豎八的屍體鋪滿了大地,彷彿是一場死亡的盛宴過後留下的殘羹冷炙。大炎國計程車兵與敵軍的屍首相互交錯,他們有的還緊緊握著手中的兵器,那僵硬的手指彷彿在訴說著生前的不甘與掙扎。有的則肢體殘缺,斷裂的肢體散落在各處,鮮血將土地染成了暗紅色,乾涸的血漬如同一片片詭異的紅斑,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盔甲與兵器雜亂地散落在屍體之間,有的盾牌上還插著箭矢,那箭矢的羽毛在風中微微顫抖,像是在為死去的主人哀鳴。不遠處,一匹戰馬倒在地上,它的眼睛圓睜著,彷彿還在恐懼著那戰場上的廝殺。馬的肚子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內臟流了出來,一群蒼蠅嗡嗡地圍著,像是在享受這血腥的盛宴。
在這片死亡的海洋中,偶爾能看到幾隻烏鴉在低空盤旋。它們呱呱的叫聲,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彷彿是死神的使者在宣告著自己的主權。它們時而落在屍體上,用那尖銳的喙啄食著腐肉,那貪婪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慄。
落霞關內,也是一片慘淡的景象。街道上到處都是戰鬥留下的痕跡,房屋有的被燒燬,只剩下焦黑的斷壁殘垣。牆壁上佈滿了刀痕和箭孔,彷彿是一張張被撕裂的臉,在無聲地哭泣。原本熱鬧的集市如今一片狼藉,攤位被掀翻,貨物散落一地,有的已經被踐踏得不成樣子。
城門口,更是這場戰爭殘酷性的集中體現。這裡宛如一個死亡的旋渦,屍體堆積得最為密集。城門巨大的門板上,濺滿了鮮血,血漬如同蜿蜒的河流,順著門板的紋路流淌而下。有的血漬在流淌的過程中已經乾涸,形成了一道道血紅色的痕跡,像是古老的符文,又像是惡魔的詛咒。門軸附近,幾具屍體被緊緊地壓在門板之下,他們的身體被壓得變了形,骨骼發出清脆的斷裂聲。這些屍體的面部表情痛苦而扭曲,眼睛空洞地望著天空,彷彿在質問上蒼為何要讓他們遭受如此厄運。他們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臉上,與血汙混在一起,讓人難以分辨。
在這片屍海之中,偶爾能看到幾匹還活著的戰馬。它們的身影在這死亡的海洋中顯得格外孤獨和無助。一匹白色的戰馬,它的馬鬃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原本潔白如雪的皮毛上沾滿了泥土和血汙。它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迷茫,眼神呆滯地望著遠方。馬背上的鞍具已經破損不堪,韁繩鬆鬆垮垮地拖在地上,隨著戰馬的走動在血汙中拖出一道道痕跡。這匹戰馬緩緩地走著,它的蹄子踩在屍體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彷彿它的腳下不是屍體,而是整個世界的重量。
還有一匹黑馬,它的身上有多處深深的傷口,鮮血從傷口處不斷地滲出,滴落在地上。它的後腿微微顫抖著,似乎已經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這匹馬站在屍堆旁,不時地發出低沉的嘶鳴,那聲音中充滿了悲愴和絕望。它像是在呼喚著已經倒下的主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