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荒涼的十字路口內,莫君衛、墨則以及另外兩名特警被捆綁在灰燼構成的椅子上,動彈不得。
路口的中心,突兀地擺放著一張乾淨整潔的圓桌,桌旁站著兩個身影,其中一人是一名特警,他手中緊緊握著槍,正在往裡面塞著子彈。
在他對面的年輕人帶著白色十字架面具,他舉起手腕,看了看他那做工精緻的表,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耐煩:“倒計時還有兩分鐘。”
特警雙目顫抖地盯著擺在圓桌上的兩支槍,最終,咬了咬牙,指向了遠一點的那支槍,大聲說道:“我要這個!”
面具男見狀,輕聲笑了起來,悠悠地說道:“那麼選擇吧,是我,還是你?”
那特警轉頭看了眼莫君衛,後者正搖頭示意,可特警最終還是一狠心,從桌上舉起槍對準了對面的年輕人,扣下了扳機。然而,是空槍。
“怎麼會...”那特警瞪大了眼睛,絕望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面具男愉悅的大笑了起來,道:“看來你很想讓我死啊。那麼……”
說著,他不緊不慢地拿起桌面的另一把槍,緩緩地對準了特警。
“不……” 特警絕望地喊道。
槍聲響起,伴隨著眼裡的不甘心,特警倒在了地上。面具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語氣平淡道:“那麼,該邀請下一位玩家了。”
就在這時,一柄斧頭朝著他砸了下來。面具男不慌不忙,側身輕巧的躲開,圓桌則被擊中,瞬間批成了兩半。面具男見狀,只是搖了搖頭,似乎在憐惜桌子一般。
緊接著又有人對著他連開幾槍,子彈的速度似乎比一般的更快,眨眼間就擊中了他,隨後飛快地發生了爆炸。
“轟” 的一聲巨響,面具男的上半身炸裂開來,整個人很快就散成了灰燼。
出手的人正是葉子佑和知琴,他們來了。
然而,灰燼的深處,傳來了皮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音,“踏踏踏”,那節奏穩定而冷酷。
葉子佑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劈向了聲音出現的位置,然而卻砍了個空。他心中一驚,連忙後撤回去,警惕地看著灰燼深處。
知琴手一揮,幾架無人機朝著灰燼中飛去,卻在瞬間失去了控制,搖搖晃晃地反而朝著知琴砸下來。幸好她靈活地躲避開,但無人機的殘骸還是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坑。
“很抱歉,你們是殺不了我的。”面具男的聲音在灰燼中迴盪,帶著一絲戲謔。
“同樣的,你們也救不了他。”他繼續說道,無窮無盡的灰燼中,露出他猙獰的猩紅雙眼,他裂開猙獰的笑容,道:“來玩個遊戲吧。”
葉子佑毫不畏懼的看著他,平靜道:“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
面具男從灰燼裡走出,衣著整潔沒有一絲褶皺。隨著他的動作,新的圓桌重新出現在了十字路口,他慢條斯理道:“這是規則,萬物皆是神制定的規則,神會不會騙人。”
莫君衛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力:“你們快走,你們玩不贏的!”然後灰燼拂過,莫君衛他們的身影被吞噬。
面具男語氣有些激動,道:“葉子佑,我等的就是你。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還能活著的原因。你有罪,我也有罪,我們都需要贖罪。”
葉子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徑直來到了賭桌前:“看來,我似乎沒有選擇。說吧,是什麼遊戲?”
面具男見狀,詳細地解釋著遊戲的規則,他的聲音平靜,卻透露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興奮。
“遊戲規則很簡單,每個各有一把左輪,以及三顆子彈。每把左輪一共有六顆子彈,裝填好後,就可以放到桌上的盤子內,桌子會自動打亂順序。”
“接下來參加遊戲的二人,則可以透過下注,來決定先後手的順序。籌碼可以是自己,也可以用身邊的人。”
“擁有先行權的人,可以決定自己用哪把槍,以及開槍的位置。後開槍的人,動作必須和上家一樣。”
“槍選好後無法替換,只有其中一位玩家死去,或者是打完子彈才算結束。”
面具男越說越興奮,笑容殘忍:“而遊戲最有意思的是,如果一輪遊戲結束,卻沒有人死亡。那麼上家必須殺死自己的一個籌碼,或者殺死自己!”
“這是一場開始就無法停止的遊戲,我們以命作為籌碼,在賭桌上累計罪孽。”面具男饒有興致地看著葉子佑,而葉子佑臉色陰沉,緊緊握住了雙拳。
隨後,他重複著那個令人絕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