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誠覺得他要瘋了,他跪坐在滾燙的沙地上,巴士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去,只留下一片死寂與荒蕪。不知不覺,無盡的沙漠上已然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神情恍惚,眼神中滿是迷茫,憑藉著僅存的記憶,機械地朝著某個方向緩緩走去。
烈日高懸,熾熱的陽光毫不留情地烘烤著大地,也烘烤著他的身軀。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又迅速被蒸發,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汗漬。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終於,他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地向前倒去,陷入了昏迷。然而,沒過多久,他又在極度的痛苦與虛弱中悠悠轉醒。
就這樣,在昏迷與清醒之間不斷徘徊,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他再次恢復些許意識時,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變成了女人。
她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證件,在這個陌生而又充滿敵意的地方,他很快就被一群人當作可疑的間諜抓住。那些人不由分說,七手八腳地將他扭送到了警局。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溫浮生她們看在眼裡。溫浮生淡淡的看著劉睿誠,輕聲道:“既然你認為犧牲是必要的,那麼你願意成為犧牲的一份子嗎?”
沙漠的風捲起陣陣沙塵,彷彿也在為劉睿誠這悲慘的遭遇發出無聲的嘆息。
你知道棄貓效應嗎?那些曾被拋棄過的貓,出於對再次被拋棄的深深恐懼,會變得比之前乖巧順從許多。
在這一系列離奇經歷中,溫浮生一直引領著眾人前行。
而劉睿誠,這個所謂的 “主角”,一直以來都在她的庇護下,雖心懷不滿,卻也只能聽從安排。
如今,是時候讓他離開自己的庇佑,去真切體會此地的真實了。
溫浮生嘴角微微上揚,劉睿誠...當你體會過她們的苦難後,是否還能對他們保持憐憫呢?
卓琳眉頭緊緊皺著,小心翼翼地抱著帕爾瓦娜,彷彿在守護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而帕爾瓦娜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輕輕握住她的手,給予她安慰。
“這次還需要去刺殺總統嗎?”趙凱走上前,一臉認真地問道,她將目光投向眯著眼睛,看上去似乎快要睡著的溫浮生。
此刻的溫浮生,慵懶中卻又透著一股讓人難以捉摸的神秘氣息。眾人心裡都清楚她並不簡單,然而,她們對溫浮生的信任,已然達到了一種迷信的程度。
在她們眼中,此刻的溫浮生就如同神明一般,無所不能。若不是溫浮生阻攔,她們覺得對劉睿誠所做的一切懲罰,都遠遠不夠解恨。
畢竟,刺殺總統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可不是一般人有膽量去做的。就憑這一點,她們跟定溫浮生了。
只要能跟在溫浮生身邊,她們就彷彿就有了無盡的勇氣,哪怕前方等待著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她們也絲毫不懼。
“這次請讓我們幫忙吧!”方雄也走上前,壓抑住自己的激動,謙卑的說道。
溫浮生輕輕打了個哈欠,惡人值到賬的聲音不斷響起,她緩緩抬起眼皮,眼神帶著一絲慵懶,淡淡地說道:“你們看著劉睿誠,別讓她死了。保護好帕爾瓦娜,至於我...我還有事情要去做。”
言畢,沒有任何人提出疑問,眾人只是如同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一般,順從地執行著溫浮生的命令。
是夜,濃稠的黑暗如墨汁般潑灑在大地上,萬籟俱寂。
溫浮生獨自悄然外出,沒了拖油瓶的跟隨,此刻的她,步伐輕盈而又迅速,彷彿一隻靈動的夜貓,在夜色的掩護下行動自如。
很快,她來到了被士兵重重包圍的寺廟前。只見她身形一躍,動作乾淨利落地翻過了寺廟的牆壁,落地後,隨手一揮,一陣淡淡的迷霧從中飄散而出,不多時,守衛們紛紛暈倒在地。
解決掉眾人後,溫浮生來到緊閉的密室大門前。她從腰間摸出一根細長的工具,熟練地插入鎖孔,輕輕扭動。伴隨著幾聲輕微的“咔嚓”聲,大門被成功撬開。
沒有絲毫猶豫,她徑直朝著地下走去。沿著狹窄的隧道,她很快來到了一扇厚重的石門前,輕輕一推,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破敗不堪的房間,瀰漫著一股腐臭與潮溼混合的刺鼻氣味。在房間的角落裡,兩具已然化為白骨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身上被雜亂的樹枝掩埋著。
從白骨身上快要腐朽的穿著不難看出,這正是劉睿誠和帕爾瓦娜。
沒錯,她的確沒有騙劉睿誠,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溫浮生輕輕摩挲著耳垂,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