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聯絡!”一個保潔也跟著附和道。
“那個火怎麼可能燒起來的,夫人又不抽菸,平時火機都摸不到的!”另一個園丁也大聲喊著。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管家突然衝了出來,他像是發了狂一般,揮起拳頭就打倒了身邊的幾個人,接著他趁機爬上舞臺,然後一把搶過話筒,緊緊地握在手裡:“賀夫人過世當天,是賀啟讓我給她的咖啡加安眠藥,但是因為劑量不夠,夫人醒來後想掙扎,結果活活嗆死了,那牆壁上原本都是抓痕,不信你們可以去揭開牆皮看看!”
說到這兒,管家停頓了一下,喘了口氣後,又接著說道:“那天南小姐聽到了我和他的講話,想要跑,賀先生讓我抓住她,我們就故意把她往垃圾車那邊趕。本以為能把她撞傷,讓她失去反抗能力,可沒想到她命大,撞了之後起身也沒死。是賀先生讓我把她假裝要送醫院,實際上繞路,任由她流血流死的!
“我都有證據,我都留底了,家產應該是我的了吧!” 管家越說越激動,他已經完全陷入癲狂之中,似乎已經看到了富貴生活向自己奔來。
見賀浮生沒什麼反應,他轉身朝著律師那邊撲了過去,伸手去抓律師的衣服,急切的求證。
那律師被管家嚇到,後退了兩步,不過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這一番驚人的內幕被揭露出來,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整個宴會廳裡瞬間鴉雀無聲。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震驚於眼前這場瘋狂混亂的場面,還是被那駭人聽聞的事實給驚到了。
在悄無聲息的角落裡,一場集體謀殺曾經發生過。
他們看南嶼和賀浮生的眼神裡都充滿了憐憫,感慨著,這兩個孩子真可憐啊,從小就沒了媽。
卻沒有人憐憫這兩位母親,她們還是二十左右的姑娘,兩條鮮活的生命卻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逝了。
朝晨看著賀浮生,他已經全明白了。他臉上滿是痛苦,輕聲道:“所以,你把房產轉讓給我…是不想它被賀啟控制。”
賀啟眼看自己的罪惡被揭穿,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喃喃自語道:“我沒有...你說謊...不是我乾的!”
賀浮生卻只是搖了搖頭,他看著賀啟,語氣平靜卻又帶著無盡的恨意:“不,是你。”
“這裡對她們來說不是家,是牢籠,是你一手打造的,可怕的牢籠啊。”
“被所有人背叛,被所有人拋棄,你體會到她們的感受了嗎,賀啟。”
賀啟彷彿陷入了一種癲狂又絕望的狀態,他有些神經質的抓著自己的頭髮,直到撕扯下一塊帶血的頭皮都未曾發覺:“別說了,別說了!”
“我也沒辦法,我也有苦衷啊,我這麼努力但是一直無法成功...我已經30多了,我已經沒辦法在拼搏了,沒辦法,我才入贅到賀家,為此,我甚至改了姓,接受了你這個不是我的孩子。”
朝晨冷哼一聲,嘲諷道:“30怎麼了?無法成功怎麼了?拼搏不了那你就去死啊!然後別人就會說可惜了,你怎麼年紀輕輕就死了。”
賀浮生看著賀啟,宛若在看一個垃圾一般,質問道:“你得到的還不夠嗎,為什麼這麼貪心?賀家給了你地位和財富,可你卻不知足!”
賀啟聽了這話,像是被觸碰到了逆鱗一樣,情緒變得更加激動起來:“誰讓那個臭女人把財產都握在自己手裡,你一個小崽子名下都有那麼多資產,我卻什麼都沒有!”
南嶼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賀啟,語氣冰冷地說道:“不要把別人得到的東西,當做是自己失去的,你早就迷失了自己。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你的慾望就像一個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只會讓你越陷越深,最終被它徹底吞噬。”
“你自己開啟了野心的潘多拉魔盒,這個慾望吞噬了她們,現在,也該吞噬你了。”
賀啟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一樣,他愣愣地看著賀浮生:“放過我吧,浮生...我求求你放過我...”
“不行。”賀浮生卻笑了,他笑的燦爛,笑的愉悅,“您說過的,要和母親永遠在一起,同生共死。這是你們之間的約定,誰都不允許違背。我親愛的...”
“父。”
“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