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緩緩醒來,剛一睜眼,就看見賀浮生正沉默地看著自己,似乎是在審視著什麼。
他瞬間清醒過來,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抓住賀浮生,就聽見賀浮生開口道:“南嶼,你的佔有慾真的很強。”
南嶼心裡 “咯噔” 一下,然而沒等他反應,就聽見賀浮生皺著眉道:“你明明自己有枕頭,還老是擠到我這邊,搶我的枕頭。搞得最後我只能枕你的腦袋睡。”
“......”南嶼有些無奈的垂下頭,暗自鬆了口氣,“難怪昨天睡覺總感覺頭很重,我還以為是我也發燒了,原來是你在壓我。”
(不過發燒也沒事,他直接來到劇外的世界,改一下劇本就好了。)
隨即,賀浮生佯裝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從南嶼身下搶回自己的枕頭,死死抱在懷裡。
隨著他這大幅度的動作,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也跟著滑落了下去,露出了他的肩膀以及一小片緊實的胸膛,肌膚在清晨柔和的光線映照下,柔軟又誘人。
南嶼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伸手攬住賀浮生的腰,將他拽向自己這邊。
隨後,枕頭又被他搶了回去。
賀浮生很久沒來學校了。
漸漸地,有訊息傳出來,說是他利用家裡的關係選擇在家自學了。而與此同時,網路上那場關於學院霸凌事件的熱度正如同滾雪球一般,越來越高,各種評論、轉發鋪天蓋地。
然而奇怪的是,賀家和學校似乎都沒有要出面壓下熱搜的打算,任由這件事在網路上持續發酵著。
因為這沉默的態度,學院裡許多原本只是看熱鬧的人,此刻都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一場圍剿,就此開始。
朝晨的手機都要被訊息擠爆了,各種各樣試探的訊息一條接著一條地湧進來,他乾脆不去管,而是群發了一條訊息,宣佈他將要發動對賀浮生的制裁。
電話忽然響起,朝晨拿起一看,是賀浮生打來的電話。
他滿意的勾起唇角,賀浮生當然會聯絡他,因為他群發的人裡面就有他。
朝晨悠然的聽著電話裡悠揚的小提琴聲,故意卡在自動結束通話前幾秒接通,漫不經意道:“喂?”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賀浮生平靜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別把多餘的人拽進來。”說完,電話被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
朝晨愣了,賀浮生沒有質問,沒有爭吵,反而讓他心裡湧起一股無名火,拿起電話回撥過去。好不容易被接通,卻是南嶼接的,氣得他直接砸了手機。
“誰聽你的,路過的狗我都要踹一腳。”朝晨嘴裡嘟囔著,可身體卻很誠實,又群發了一條訊息:制裁物件是賀浮生,制裁過程中出了什麼事兒責任他擔著,但是其他人他可不管。
接著,他又特意強調了一點,不能欺負和賀浮生一起玩的那個女孩,至於和他一起玩的那個男孩他不管。
這訊息一出,群裡瞬間就炸開了鍋,這些人就像是聞到屎的狗一樣,開始傾巢出動,賀浮生的行蹤很快被拔出,各種照片也開始瘋傳。
另一邊,拿著電話的南嶼放下賀浮生的手機,臉上掛著滿意的笑意。
有幾個人不知透過什麼途徑找到了南嶼的住址,蹲守在他的小區樓下,卻剛好被出門買菜的南嶼撞見,然後被他抓住,暴揍了一頓。
南嶼揍人可是非常狠的,完全是不計後果的打法。
一群人只好灰頭土臉地跑去找朝晨告狀,朝晨正在街邊的咖啡店,和一堆人湊在一起有說有笑。看到這些鼻青臉腫的人後,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眼,頓時放聲大笑了起來。
朝晨臉上露出一抹壞笑,慢悠悠地說道:“我只是為欺負賀浮生做擔保,可沒有為南嶼做擔保啊。你們自己沒本事,還敢去招惹他,可怪不得我咯。”
被揍得人本想討好朝晨,結果卻反而被他嘲笑,臉漲得通紅,沒忍住指著他,道:“你…”
誰料他剛一開口,朝晨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那人頓時被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改口道:“沒…沒什麼。”然後低著頭,狼狽地轉身走掉了,惹得朝晨他們又是一陣鬨笑。
“真是蠢貨。”朝晨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怎麼能這樣!”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朝晨一回頭,就看到欣瑜在不遠處,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朝晨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道:“抱歉了,我們這種人就是這樣的,最擅長就是落井下石,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