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宸潛入***府,周圍火光搖曳,守衛來回巡邏。
他貼著府牆而行,沿途將府中太平缸全部打碎。
正當他準備放火時,耳廓微動,不遠處一處院落傳來輕聲的對話。
對話中,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他目光微凝,循著聲音摸了過去,悄無聲息地停在院落外的陰影中。
透過微開的窗欞,他看見一名身著輕紗的女子正泡在浴桶中,肌膚白皙如玉,黑髮披散在肩頭,水霧蒸騰間,透出幾分慵懶與嬌媚。
她的手中,拿著一個金色鏡字,鏡面上,人影浮動。
身旁站著一個伺候的丫鬟,手中拿著一塊乾淨的毛巾,正在輕聲答話。
丫鬟小心說道:“公主,靠山王殿下最近忙著討伐北燕叛賊,不是說那個廢物世子,不太老實嗎?不是故意不陪公主您的。”
徐子宸眉頭微皺,公主?
不是***,難道是要皇室賜婚給老子的那個平慧公主?
平慧不屑地哼了一聲,眼中帶著幾分抱怨:“辛苦?他就知道忙自己的,他再不幫我殺了那個廢物,我就真的要嫁過去了!”
丫鬟低聲勸慰:“王爺這不是已經發兵燕陵城了嗎,今晚就能把那個廢物殺了,以後,公主就能安心和王爺在一起了。”
她倚在浴桶邊,似乎想起了什麼,冷笑了一聲:“最近我聽說,那個廢物徐子宸出盡了風頭。北燕的武夫都是些粗鄙野蠻的蠢貨!整天只知道給朝廷找麻煩,不知天高地厚!本公主就要殺了他!再讓太后殺了他爹!”
徐子宸聽到這番話,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原本只是來放火,卻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些。
這就是朝廷賜婚給本世子平慧公主?
溫柔賢惠?
不僅罵老子,還想綠老子?
好啊!
徐子宸一腳踹開房門。
聽到門開的聲音,平慧公主和丫鬟一愣。
丫鬟往外走,小心檢視,卻只看到房門大敞,沒看到人影:“公主,可能是風吹開的。”
她話音剛落,便被徐子宸一掌劈暈,倒在地上。
浴桶中的平慧見狀大驚,這丫鬟怎麼莫名其妙就倒在地上了?
她正要呼救,卻被徐子宸一手扼住喉嚨。
平慧驚愕地看著眼前,沒人,但能聽到聲音:“這麼看不起本世子,那就跟著本世子回府吧。”
她瞪大了雙眼,掙扎得水花四濺,然而她的反抗不過徒勞。
沒過幾秒,她便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徐子宸冷哼一聲,隨手從屏風上扯下一件衣物,將她溼漉漉的身體裹住,丟進小鼎。
臨走,他看向掉落在一旁的金色小鏡,也收入小鼎。
做完,他將房間點燃。
大火蔓延很快,府兵趕緊跑到平安缸取水,卻發現平安缸全部被人毀了,裡面沒有一滴水。
……
夜幕下,燕陵城頭的火把映照,數百名士兵身披甲冑,緊握兵刃,目光堅毅,靜候著命令。
城頭上,司馬羅站立不動,披著一身厚重的鐵甲,身影在火光下顯得格外威嚴,臉上藏不住的興奮。
他的目光掃過遠方黑暗的地平線,一手扶著腰間大刀,一手緊握城牆垛口。
他猛地喝下一口烈酒,摸了一把嘴道:“他孃的,爽!還是打仗爽,整天待在屋子裡,老子都快發黴了!”
城下,幾隊士兵正忙著加固城門,運送箭矢與火油。
火光搖曳中,每個人的動作卻有條不紊。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司馬羅抬起頭,眼中精光一閃。
他迅速轉身,望向騎馬飛奔而來的斥候。
“報!”斥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聲音急切,“靠山王帶兵逼進,距此只有三十里了!”
聽到這個訊息,周圍計程車兵紛紛側目,臉色微變。
司馬羅未動聲色,只是目光微微一沉,緩緩吐出一口氣。
司馬羅聲音低沉,冷靜如冰:“多少兵馬?”
斥候抬頭,語速飛快:“五萬步兵、兩萬騎兵,火炮八十門,預計拂曉抵達城下!”
司馬羅聞言,眉頭一皺:“老子幹他娘了?搞這麼多火炮來轟老子!”
這麼多年,朝廷沒有給北燕一門火炮去打狼戎。
現在竟然一下拿出八十門火炮來轟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