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廉整個人臉色煞白,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混賬!”
楊廉暴怒,雙手捶地,喘著粗氣道:“他們竟敢戲弄我?!竟敢戲弄朝廷?!你不要鹽了嗎?你要置北燕三十萬將士,還有百姓性命不顧嗎!”
他實在想不明白,徐子宸有什麼理由反悔。
這可是一萬石的鹽啊!
等著救命的鹽啊!
這時,城頭傳來聲音:“楊大人!”
楊廉抬頭看去,徐子宸站在女牆上,往下看。
徐子宸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喊道:“謝謝楊大人和阮大人的武器!從今天起,北燕與朝廷這些年的武器舊賬,一筆勾銷!回去告訴老鳳凰,多謝了!”
楊廉回頭怒目而視,臉色鐵青,咬牙罵道:“徐子宸!你不是說你不騙炮嗎?!”
徐子宸嗤笑一聲,聳肩道:“本世子確實沒騙炮啊!騙你娘了,還是騙你妹了?”
楊廉拔刀,指向徐子宸:“你就不怕靠山王兵臨城下嗎!”
話音剛落,城牆下五千振刀衛齊齊揮刀,怒吼聲震天動地:“誓死守衛燕陵城!”
吼聲如雷霆般滾滾而來,驚得楊廉和阮斌胯下的馬匹嘶鳴不止,竟將兩人紛紛掀落在地,摔了個灰頭土臉。
楊廉從地上爬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徐子宸,厲聲道:“徐子宸!你給我等著!”
話音未落,他一腳踩上馬鐙,飛快上馬,狼狽地揚鞭而去。
徐子宸看著他們的背影,目光微冷,眉頭卻微微蹙起。
靠山王,四品之下武夫最強,怕是不太好對付。
趁早,他趕緊讓士兵將武器火炮,還有鹽運往邊境。
這次,卓寶慶也跟了一起前往邊境。
徐子宸覺得是時候讓卓寶慶曆練歷練了,畢竟在他身邊,寶慶永遠只能是寶慶。
放他出去,說不定以後就是名震一方的大將軍。
安排好一切,徐子宸吐出一口濁氣。
這時,一名士兵飛快跑來,滿臉焦急,邊跑邊喊:“世子!不好了!趙大人他……他……”
“趙志傑?”徐子宸神色一沉,快步迎上前,厲聲問道:“他怎麼了?!”
士兵氣喘吁吁,臉色煞白,聲音顫抖道:“趙大人……他被人斬去了雙腿!現在……在北城門,快不行了!”
徐子宸瞳孔猛地一縮,心頭一震:“什麼?!”
他不再多問,跑下城牆,策馬奔向北城門。
見到徐子宸匆忙離開,贏牧,劉水等振刀衛將領跑來詢問發生什麼事。
士兵向他們解釋,趙志傑大人被人砍去雙腳。
他們以為燕陵城北門有情況,趕緊帶領五千名振刀衛前往!
……
一日前,燕陵城北門外三十里。
蔡河手中提著昏過去的徐家寧。
上次和徐子宸在虎牢口的戰鬥,他瞎了一隻眼。
趙志傑跪在地上,渾身是血,雙手死死撐著地面。
他的長刀早已斷成兩截,身後的護衛全數倒下,鮮血流淌成河。
蔡河居高臨下一隻眼睛死盯著他,臉上的笑容冰冷至極:“趙志傑,都說你們北燕將士不怕死,那本公子問你,你怕死嗎?”
趙志傑目光堅定:“我不怕!我不過就是一個運糧官,北燕將士沒有怕死之人!”
蔡河隨手將孩子丟進一旁計程車兵,抄起長刀,冷冷說道:“不過可惜啊,你不怕也沒用。徐子宸那個廢物不是很厲害嗎?那我就讓他看看,他有多沒用!他連你和一個孩子都護不住!”
“住手!蔡公子!孩子無辜!求你放過她!”趙志傑掙扎著爬向蔡河,嘶啞著聲音吼道。
蔡河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抬起刀來,毫不猶豫地斬下,刀光一閃,血濺三尺。
不過這一刀不是砍向徐家寧,而是趙志傑。
趙志傑的雙腿瞬間離體,他整個人猛地栽倒在地,劇痛讓他一陣痙攣,鮮血從斷口處噴湧而出,染紅了半邊身子。
蔡河冷笑著俯下身,剜去他的雙眼。
身後士兵上前,把趙志傑的舌頭拽出來。
蔡河刀自下而上,一挑,割下了他的舌頭。
他伸手抓住趙志傑的衣襟,將他拎起,貼近他的耳邊,聲音森冷:“聽好了,回去告訴徐子宸,我就在平安鎮等他。告訴他,如果他真有種,就來找本公子,帶上虎符!”
說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