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羅聲音冷峻,毫不猶豫地直接拒絕,起身走向門外。
以司馬羅能動手就不逼逼的性格。
換做旁人說出這虎狼之詞,司馬羅早就動手了,哪裡還容得他說這麼多。
沒走幾步,司馬羅停下,道:“世子要是喜歡我這司馬府,那就多待幾天吧。”
來此之前,徐子宸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這件事不會順利。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徐子宸的聲音:“你當年和我父親沙場馳騁,也是這般畏首畏尾?”
聽聞,司馬羅眉頭一皺,頓時狂風起,落葉飛。
他轉過身,昂頭望著徐子宸:“小子,老夫在你這年紀時,面前狼戎何止百萬,背後從來沒有中過一刀一劍!而你,只知道趴在女人肚皮上的小子,也敢對老夫口出狂言!”
他釋放強大的威壓,試圖壓垮徐子宸,看他趴在地上的樣子。
可徐子宸竟絲毫不動。
徐子宸雙目圓瞪,喝道:“再來!”
“哦?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
司馬羅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徐子宸文不成武不就,是他看走眼了。
可這又如何?
“給我鎮!”
司馬羅大手一壓,徐子宸鼻孔流血,腰明顯往下彎了半寸,但不過片刻,就直了起來。
望著徐子宸現在昂首挺胸的樣子,像極了當年年輕氣盛的徐無敵。
司馬羅臉上驚訝之色更勝,轉而,他想到了前些日子,整個燕陵城都在傳眼前這個紈絝遭雷劈要死了,卻奇蹟地活了下來。
難道……
司馬羅收手,收斂氣息。
徐子宸額頭豆大的汗珠往下掉,大口喘息道:“老東西!如何?”
“哈哈哈哈!徐無敵這個狗孃養的!”司馬羅大笑起來。
他看向徐子宸:“小子,就算你練得一副好身體,又有何用?無非就是招來那些狗日的多殺幾次罷了。”
徐子宸吐了口濁氣,道:“苦厄難奪凌雲志,不死終有出頭日!”
司馬羅愣了一下,嘴裡唸叨這句話。
他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一句不死終有出頭日!”
說完,他走向廳內,坐下喝了口涼茶:“說吧,關於難民,你想怎麼做?”
徐子宸道:“我和你打個賭,怎麼樣?”
司馬羅挑眉:“哦?賭什麼?”
徐子宸說道:“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不出半月,糧價跌至四十文以下,難民也有處可去,三十萬大軍兩年內,不愁糧草。”
司馬羅蹙眉,雖然徐子宸剛剛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但他現在說的話,未免也太大了些。
糧價和難民不提,單單是三十萬大軍兩年不愁糧草,那糧草得是多龐大的數目。
徐子宸接著說道:“我如果做到,你只需保證做好這一州刺史,這輩子不叛離徐家就行。”
他知道以司馬羅的性格,就算沒有這個賭約,也不會叛離徐家。
但他兒子,就不一樣了。
司馬羅問道:“那你要是沒做到呢?”
徐子宸倨傲抬頭:“沒有這個可能。”
當天,燕陵內外便貼出了告示,引來一片譁然。
“什麼?糧價不得低於一百五十文一斗?”
“天殺的!這不成心要讓我們餓死嗎!”
“你們是不是瘋了!根本不管我們死活!”
“不降價反而漲價?”
有人怒氣衝衝地衝向貼告示計程車兵,想要質問個清楚。
士兵一臉無奈地回應道:“這是世子決定的,你敢不從?”
這時,有難民站了出來,怒聲道:“世子!就是那個世子!前幾天我們在城外討口糧,他竟然揮刀砍我們!簡直不是個東西!”
“他不是剛從蔡河那贏了四倉糧食嗎?還不夠嗎?竟然這麼貪得無厭!”
“官商勾結!官府抬價,糧商賣糧,根本不顧我們死活!”
“殺了狗世子!”突然,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緊接著,眾人紛紛附和:“殺了狗世子!”
當天,燕陵王府的大門被憤怒的百姓圍得水洩不通。
幸好王府守衛森嚴,否則徐子宸恐怕真要被百姓衝進去砍了狗頭。
面對如此局面,徐子宸戴上帷帽。
卓寶慶也換上了絡腮鬍,簡單變了個裝,才敢跟著世子從後門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