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覺是不是更明顯了?”
酒店房間裡,宋南溪收了銀針,按了按虞綰的小腿。
“嗯嗯!”
虞綰眼睛亮晶晶的,她是一個月前搬到宋南溪這邊的,虞景告訴她已經跟宋南溪談好了,宋南溪答應會繼續幫她治,讓她放寬心別多想。
但虞綰每次都覺得很麻煩宋姐姐。
“姐姐,我感覺我很快就能站起來了!”
宋南溪想了想,“你現在試試。”
“啊?”
虞綰頓時有點膽怯,“現、現在嗎?”
雖然腿有了知覺,可是殘疾了那麼多年,虞綰已經習慣了坐著輪椅的日子。
“嗯,現在。”
宋南溪朝她伸出手,“除非你想一輩子坐輪椅。”
“不!我想站起來!”
虞綰緊張地抓住宋南溪的手,曾經沒有希望也就算了,現在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虞綰再也不想回到過去。
她藉著宋南溪的力,被宋南溪一把拉了起來。
虞綰瞪圓了眼睛,“姐姐,你力氣好大!”
明明她看上去那麼瘦,因為剛下戲還沒卸妝的緣故,看上去還有點伶仃病骨的意味。
可是握著她的手卻那麼熱,那麼穩。
“鬆手。”
宋南溪勾了勾唇,準備抽出被虞綰緊攥的手。
“不——姐姐等等——”
虞綰沒想到宋南溪這麼無情,她晃了晃,眼睜睜看著所有支撐消失。
旁邊的護工見狀擔心地想扶她,卻被宋南溪一個眼神嚇退。
“讓她自己來,想站起來,以後有的她摔的。”
聽著宋南溪慵懶而平靜的嗓音,虞綰輕輕抿唇,哪怕聲音都在顫抖,她還是努力道:“我、我可以……”
宋南溪無奈,她問:“你們難道就沒發現,你自己站起來了麼?”
“什——啊啊啊啊啊!”
虞綰低頭,剛好看到自己的腳尖。
許多年未曾有過的高度。
她驚喜地尖叫起來,下一秒身體維持不住平衡,腿一酸猛地跌回輪椅裡。
護工們衝上來,問她有沒有傷到。
虞綰卻什麼都顧不得,雙眼晶亮,“姐姐!我能站起來了!我剛剛是站起來了對吧!!”
“嗯,你站起來了。”
宋南溪看小姑娘興奮地搖頭晃腦,對她道:“現在還不穩定,不要過度使用雙腿,每天累計站半個小時吧。”
虞綰把宋南溪的話奉為聖旨,連忙答應。
不過她希望宋南溪能幫她保密,她想等完全能站起來後,給家人一個驚喜!
宋南溪:“我沒那麼閒。”
一轉眼,《願滄海》已經拍攝一個多月了。
因為主演們演技爆表,進展速度快的有點超乎導演組的想象。
進入1月,距離過年也就半個月的功夫了。
導演組從幾天前就開始關注天氣變化,終於在昨晚,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今天有一場外景,要拍雪景。
燕綏發現了紀輕音的秘密,他知道她是女兒身。
紀輕音打算殺了他。
穿著大氅,氣色蒼白唯有眼瞼有一抹紅的清雋‘男子’站在山頭,目光淡漠地注視著山林中奔過的馬隊。
今日年輕的皇親貴胄們在獵場舉行冬獵,作為最不受寵的,又隱藏實力的燕綏,他很快就落單了。
刺客們在林中疾馳,一道箭矢對準了他。
紀輕音將弓拉滿,倏地——箭飛出去,正向燕綏後心。
燕綏似有所覺,驀地回頭。
兩人隔空撞上視線,紀輕音平靜地注視他,在她眼裡,燕綏已是死人……
燕綏沒躲,那根箭矢,因為他身體偏移,射進左肩。
……
“過!”
導演很興奮,“拍的很好,宋老師晏老師辛苦了,休息一下準備下一場!”
他激動的搓搓手,他何德何能啊,居然能跟這麼牛逼的演員合作。
他有預感,《願滄海》必爆!
……
有一場戲是宋南溪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望著燕綏的場景。
貴為皇子,卻滿身汙泥,淪為塵埃。
燕綏帶著笑,問:“紀輕音,刺殺皇族等同謀逆,你可知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