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開著輛阿斯頓馬丁駛出大門,沉冷地目光瞥過站在門口的清瘦身影。
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一緊,那種失去控制的感覺在心頭縈繞不散。
江牧也。
上次跟宋南溪接吻被拍到的男人,就是他吧。
宋墨降下車窗,跟江牧也打招呼。
“牧也,你這是?”
江牧也目光平淡,“有點事,找下宋南溪。”
宋墨笑,“之前也沒見你們有過聯絡,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話語裡帶著試探。
“你想多了,微信好友躺列的關係而已。”
江牧也扯了扯唇,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腕錶。
宋墨眸色晦暗,江牧也這是拿話搪塞他呢。
他頷首,“行,你最近還玩車?小柔對賽車也很感興趣,有時間你們可以約著玩玩。”
“沒興趣,我最近在修身養性。”江牧也耷拉著眼皮,懶聲懶調。
至於跟宋一柔玩車?算了吧。
宋南溪的手下敗將罷了。
宋墨唇角笑意淡去,“也是,賽車畢竟很危險。”
他點點頭,跟江牧也打了聲招呼。
超跑咆哮著衝了出去,捲起地上落葉。
空氣中,似乎都還瀰漫著宋墨隱忍的怒意。
江牧也嗤笑著扯了扯唇,拿出手機發訊息。
“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莊老太太自從上次用了宋南溪的藥,渾身都輕鬆了。
聚會時,她特地跟老姐妹們提起這茬,對宋南溪是大誇特誇。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不就有人託莊老太太幫忙牽線了。
“就是這麼個情況,”莊老太太說完前因後果,拉著宋南溪道:“我沒給她打包票,你願意看,我就叫他們聯絡你。要是不願意,我這就拒了。”
說罷,她悄咪咪補充了句:“那家子都不差錢,祖上傳下來的好東西多著呢,咱們h市百分之八十的樓盤,都是他家開發的。”
四目相對,默契一笑。
宋南溪財迷眼,“好說,學醫不就是為了救死扶傷,錢不錢的,不重要~”
江牧也哼笑。
丟給宋南溪兩張紙巾。
宋南溪睨他,“幹嘛?”
江牧也:“擦擦口水。”
這是在陰陽她?
宋南溪冷笑,“最近睡眠還好?”
聞言,莊老太太高興道:“好得很!南溪你可太靈了!你看他的臉,黑眼圈淡了後,人都帥不少!”
宋南溪點點頭,“哦,那我下次換副藥給他。”
那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涼颼颼的。
江牧也扯唇,“毒藥?”
宋南溪:“是啊,沒聽過寧得罪神仙,也別得罪大夫?”
直接一味藥給他毒死算了。
江牧也聞言,悶聲笑出來。
他歪頭,看著宋南溪。
“行啊,你敢配,我就敢吃。”
……
莊老太太介紹的病人是一對夫妻。
時間定在第二天。
在一家環境清幽,私密性極好的茶樓見面。
遲皓知道後,非跟著江牧也來了。
不遠處,穿著旗袍,氣質溫婉的女人雙腿優雅交疊,琵琶輕抱,正在彈一首《湖心亭》。
包廂用簾子做了隔斷,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茶香。
遲皓撩起簾子進來,就看到宋南溪撐著下巴聽曲兒,旁邊的齊玉正在投餵。
他嘖了聲,調侃道:“還是我宋姐會享受啊,身邊永遠美男在側,古代女皇也就你這樣了。”
宋南溪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野豬吃不了細糠,請你安靜。”
“嗨呀!”
遲皓樂了,死皮賴臉地坐下,目光八卦地在齊玉身上轉了圈兒。
注意到他的臉。
“齊玉這臉咋啦?被你家暴啦?宋姐你私底下玩的好花啊——”
才說完,就收到一道冷漠平靜的眼神。
不是宋南溪,反倒是齊玉。
他語氣淡淡:“宋小姐對我很好。”
“嘖,小狗腿。”
這時樓梯處有腳步聲傳來。
遲皓道:“估計是也哥把人帶來了。”
這句話說出來時,江牧也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