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道聲音,瞬間讓凌敘意識到什麼。
少年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但不代表他不懂。
瞳孔微微放大,“不知廉恥。”
他咬牙。
女人眉目間都是笑容,一雙狐眸噙著促狹,“這就無恥了啊小朋友?那你知道派你來的人,想讓你偷的東西是什麼嗎?”
凌敘沉默。
宋南溪彎了下眸子,看來是知道了。
宋一柔還挺能豁得出去。
“停一下……”
青年握住她使壞的手,手臂上青筋賁張,努力忍耐。
眼眸染了水霧,睫毛不住地顫。
宋南溪“噓”了一聲,“別出聲,等下又要被小朋友罵了。”
齊玉紅著眼抿唇,快速看了她一眼。
委屈都要溢位來了。
宋南溪低低笑,下一秒,齊玉眼角快速滑下一滴淚,身體脫力。
“……別這樣。”
他有些難堪地別過臉。
“我好像也沒做什麼吧,”宋南溪無辜臉,晃了晃修長如玉的手,挑挑眉用眼神示意。
不說也好,一說齊玉大腦幾乎快燒成一鍋漿糊了,臉上的溫度不用試探都可以感知到很燙,很狼狽。
有點丟臉。
他握住宋南溪的手。
抽出一張溼紙巾。
看著對面的女人再次忽略他,跟那個看不見的男人調情,凌敘的呼吸重了重。
向來沒什麼波動的心裡升起不滿。
“你怎麼樣才願意把影片還回來。”
“不還,”宋南溪看也不看他,隨口敷衍,“派你來的人難道沒說過,我是個壞女人麼?”
不僅不還,她還會用這段影片去大做文章。
凌敘桌下的手握拳。
宋南溪耷拉著眼,那隻赤裸的腳踩上齊玉的大腿。
語氣淡漠,“回去跟你家主子說,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自食惡果。還有——”她驀地抬眸,狐眸涼薄至極,“不道歉的孩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音未落,她手指重重敲擊鍵盤。
影片瞬間切斷。
與此同時,另一邊,凌敘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電腦自毀。
所有的資料完全被清空。
接著,一個小丑表情包跳了出來,佔據了整個桌面。
不斷髮出‘哈哈哈哈’的尖銳笑聲,訴說著對他的嘲諷。
凌敘愣愣地,小丑表情倒映進他的眼底。
心裡有什麼東西在發芽,除了不悅,他自己並不知道,他還被宋南溪挑起了勝負欲。
挑戰她,贏了她——
……
宋南溪把筆記本隨手扒拉到沙發上。
起身拉起齊玉,反手把他推進沙發。
女上位令她可以完美控場,一切節奏都由她說的算。
臥室的光線在遙控下黯淡下去。
宋南溪俯身,在青年精緻的喉結上咬了一下。
齊玉如同瀕死的天鵝,脖頸微仰。
他注視著上方的女人,綢緞似的墨髮垂在他胸膛,每次劃過,都會引起一陣如同來自靈魂的戰慄。
齊玉恍惚覺得,他的生死都被掌控在宋南溪的手裡了。
哪怕脖頸被掐住,感受到類似窒息的感覺,他都沒辦法生出絲毫反抗情緒。
流了汗的肌膚,在暗色裡有著獨特的曖昧質感。
女人的聲音慵懶喑啞,含著笑意惡劣地問:“喜歡嗎?”
齊玉彎起眼睛,他虛虛握住垂下的一縷發。
啞聲,痴迷。
“喜歡……”
……
清晨,門鈴聲響起。
宋南溪煩躁地往被子裡縮了縮,矇住腦袋。
齊玉輕手輕腳地起身,“你繼續睡,我去。”
經過時間發酵,齊玉身上那些原本不明顯的痕跡,都呈現出可怖的深紅色。
如同被狠狠虐待過一般。
他看了眼浴室昨天換下的衣服,頓了頓,還是撿起浴袍穿上。
宋南溪的這套房子,齊玉熟悉又不太熟悉。
譬如臥室,就是他極少涉獵的領域。
江牧也把玩著手機,懶洋洋靠著牆。
他已經能想象到待會宋南溪開門,大概會把他臭罵一頓的場景了——
‘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