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被勾住的那根手指似乎不屬於自己了。
感覺過去了好久。
喑啞的嗓音內透著竭力剋制,才能表現的平靜。
“嗯……應該是吧。”
“真的?”宋南溪狡黠地眨眨眼,“那我摸摸?”
她的手作勢要朝齊玉的腹肌伸去——
齊玉瞬間反應過來,動作迅速地抓住她的手。
耳尖紅的快要滴血,“這裡,不行。”
“噗!”宋南溪覺得齊玉簡直太單純了,他這樣更讓人想要欺負他了,“嗯?摸腹肌不行,拉手手就行了?”
宋南溪的眼底晃著光,笑意瀲灩。
她的手腕還被齊玉攥在手心,偏偏手指不老實地伸直,快速戳了一下齊玉的腹肌。
能明顯感覺到指尖接觸到硬邦邦的肌肉時,對方的身體明顯一顫。
齊玉唇瓣緊抿,苦惱地看著宋南溪。
她的性格真的太惡劣了!
“別玩了……”他別開臉,飛快放開宋南溪的手,下車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到了。”
口罩還掛在宋南溪耳朵上,只戴了一邊。
宋南溪指指自己的臉,調侃,“你怎麼半途而廢呀,口罩都沒戴好呢——”
說完好整以暇地等著齊玉的動作。
齊玉嘴唇動了動,很想說讓宋南溪自己動手,但他覺得如果說出這句話,宋南溪可能還有後招在等著他。
算了……
他彎腰,飛快幫宋南溪把口罩戴好。
“現在可以了麼?”
“唔,應該可以吧。”
宋南溪笑的肩膀抖動,齊玉應該是第一次當保鏢,他可能不知道,做保鏢,是不需要跟僱主牽手,也不用幫僱主戴口罩的——
一下車,齊玉整個人的氣勢就變了,眼神冰冷銳利,守在宋南溪身邊,警戒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
喲,還有兩幅面孔呢?
宋南溪挑挑眉,說真的,有點帶感。
遲皓來接的宋南溪,他的表情顯得有點奇怪。
就連她身邊多了個人,都沒心思八卦了。
“怎麼?”宋南溪看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遲皓抓抓臉,“你怎麼忽然來醫院了,來看也哥的?”他嘆氣,“不過這會兒病房有人,你可能得等會兒。”
宋南溪瞭然,“不方便的話,那改天再說,對了,把這個給他,應該可以緩解一點他的失眠症。”
她從齊玉手裡接過一個袋子,拋到遲皓懷裡。
雖然撲了個空,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宋南溪說完就打算跟齊玉離開。
“哎呀別啊——”遲皓好不容易等到個人,還是宋南溪,他有點捨不得讓她走,趕緊拉住她,“你要是不忙的話就先等等唄,那人待不了多久的,估計很快就要被也哥氣走了。”
嘖。
宋南溪來了興趣,“好傢伙,真想見識一下。”
遲皓笑嘻嘻,“有機會的有機會的。”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那不是早晚的事嘛!
他們就站在樓下,距離電梯不遠。
剛說完,只聽‘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了。
打扮柔婉貴氣的美婦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她面板白皙,身材窈窕,也就走近了才能發現臉上一些歲月的痕跡。
女人看到了遲皓跟宋南溪,笑了笑,溫聲細語道:“遲皓,原來你是下來接人的呀,這位是——”她將碎髮別到耳後,眼波流轉,“我看著有點眼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來著,沒想到是牧也的朋友。”
她叫的親暱,眼神裡卻含著打量,“我一直覺得牧也性格太孤僻了,他能交你們這些朋友,我是真為他高興呢!”
遲皓低咒了一聲,悄悄湊到宋南溪耳邊道:“也哥後媽。”
哦!
宋南溪秒懂:關係不好。
其實回來後,她也聽過一耳朵豪門八卦來著。
面對江牧也的後媽,遲皓頂多做到表面過得去,誰讓這位現在是真正的江夫人呢?江、遲兩家是世交,合作關係多,他不像江牧也,能光明正大的表達出對女人的不滿,否則這女人吹吹枕頭風,回頭遲皓的腿就得被爹媽打斷。
他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對,這是我朋友宋南溪,順道來看看也哥。何阿姨,您才來幾分鐘,這就打算走啦?不再坐坐嗎?”
何詩雨聞言嘆氣,“牧也這性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