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呂布的性子,怎會甘心?
想到這裡,董芳也意識到事態緊急,立刻攙扶李儒趕往相國府。
李儒已有了計策:如果董卓不把環翠交給呂布,他會勸說董卓先行除掉呂布;但如果兩方案皆不可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出門剛準備前往相國府,李儒忽然停下腳步。
“王伯!王伯!”
他大聲喊道。
一位老者隨即走出大門:“主人!”
“快去檢視街道上這麼多疾馳而過的馬蹄聲是怎麼回事!”
李儒語氣急促地問,感覺大事不妙。
王伯立刻跑出去檢視,不久後回來報告。
“家主,街上全是騎兵,似乎是幷州軍!”
王伯氣喘吁吁地說。
“我岳父在哪?”
李儒驚問。
“相國似乎去了宮中,早上路過還特別問了您的情況,並囑咐不要特意上報,說是怕影響您的休息,當時您正在熟睡。”
王伯解釋道。
聽到這話,李儒臉色蒼白,淚珠滾落,整個人像是失去了一切寄託。
“岳父……”
說完這話,李儒癱倒在臺階上。
一切都完了。
現在,長安恐怕已經落入呂布等人的掌控之中了!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們,這一點我非常確定。
“夫君,你是什麼意思?!”
董芳滿臉驚訝地看著李儒,見到他痛哭流涕,一時之間也不知所措。
“岳丈入宮,恐怕九死一生!”
李儒的眼睛通紅。
他對董卓的感激是真心實意的。
隨董卓而去固然無妨,但他十歲的孩子呢?
“王伯!”
李儒振作起來,看向王伯:“家主……我與拙荊恐有不測,但我的孩子才十歲,平常很少外出,呂布他們不認識他。
能否勞煩王伯帶孩子離開府上,府中金銀,請隨意處置……”
突然,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李儒的話語。
他轉頭一看,竟有一群身著黑衣、手持長刀的漢子出現在府內。
“呵呵,是呂布的人嗎?這傢伙居然也早有準備。”
“你們動手吧。”
李儒心中絕望,彷彿命運要讓他斷子絕孫!
可是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道:“文優先生,馬車已備好,令公子已在車內,請您和夫人隨我們一起離開長安!”
李儒驚愕:“你們不是呂布派來的人?”
“我們是宛城侯南陽太守張易麾下的錦衣衛,奉命接文優先生去南陽!”
那人答道,李儒不由回憶起張易以前曾笑著邀請自己赴南陽共事的場景。
可是……張易怎麼知道一定能接我走呢?莫非是他早已算計到了呂布因環翠與董卓的分歧?還是說這就是他的謀算?
見李儒神情變幻不定,那人繼續說道:“這是司徒王允的連環計所造成,與我家主公無關。
時間緊迫,若您不嫌棄,咱們邊走邊說。”
“若我不去呢?”
李儒默想片刻,望向皇宮方向問道。
“殺了您、尊夫人和那十歲的兒子。
主公命令不留後患!”
黑衣男子毫無感情地說道。
聽完這話,李儒苦笑幾乎落下淚來:“這確實符合張易的性格。”
說完,他擦乾眼角的淚水,轉向一旁的董芳:“夫人,岳丈怕難脫此劫。
若您信得過我,請隨我走,日後必為您父親 雪恨!”
董芳輕泣幾聲後點頭應下,畢竟人都要死了,留下也沒用,不如逃出去為以後打算。
而且,為他們自己的孩子著想也是必要的。
“各位稍候,錢財我帶走,珍貴書籍我只帶走幾本。”
這樣改動了一下文字以表達同樣意思,是否合乎您的需求?
李儒說完,轉身便想離開。
然而,旁邊的黑衣男子又開了口:“文優先生,不必擔心了,你經常研究的孫子兵法、吳子、六韜、尉繚子以及司馬法都已經在馬車裡備好了。”
李儒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原來自己常讀的書籍他們竟然全部掌握,可見他的一舉一動恐怕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李儒默不作聲,帶著夫人直接登上了馬車,將孩子李匡護在中間。
馬車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