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沮授確實來了,並且帶上了青州的地圖,張易身邊的謀士們都顯得極為驚訝。
徐庶在一旁低聲對賈詡說:“這袁紹真是短視啊,做出這樣的決定,若不失敗簡直是沒有天理。”
其他謀士們也都表達了類似的觀點。
這些智囊面對如此缺乏謀略的對手,不禁感到失望,甚至認為戰勝對方並不算什麼榮耀的事。
張易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邀請沮授共進了一頓飯,然後讓他帶著明顯神情恍惚的袁譚離開。
歸途中,袁譚慢慢恢復了他桀驁不馴的態度,彷彿在張易營中的恐懼從未存在。
在營中時,袁譚被嚇得心神不定,心中覺得張易簡直是不可戰勝的大敵。
於是,他只好裝瘋賣傻,扮演成一個無害的精神病患者。
然而此刻重獲自由,並且確信自己成為父親選擇的繼承人後,他的自豪感愈發強烈。
“沮授,我知道這次交出青州,讓你們很不高興。
但我保證,只要我登上高位,我一定會帶領大家,讓張易付出代價,打回荊州!”
袁譚在馬背上一邊馳騁,一邊興奮地告訴沮授。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種空談連吹噓都不算是了。
這就是絕對的力量所帶來的威懾效果:透過這場幾乎沒有懸念甚至平淡乏味的戰鬥,張易已經成功地讓袁譚從心底深處感到恐懼與忌憚。
沮授看著袁譚此刻仍在這幻想著畫餅充飢般的計劃,內心曾經存有的些許內疚,現在終於煙消雲散。
“孟德,你是對的。”
他在心裡默默地說道,“袁家已走到了盡頭,這樣的家族,已不再值得我們效忠。”
回到冀州駐地之後,袁紹焦急等待後終於看到了歸來的兒子,父子倆淚流滿面,相互擁抱著痛哭。
袁紹直接下令將所有軍權都交給袁譚指揮,不過他留了個小心眼——禁衛軍仍舊控制在他的手中。
這支一萬人的精英軍隊是袁紹軍事力量的核心部分,由最忠誠的顏良將軍領導著,袁紹深信顏良的忠誠不會改變。
接下來依照與張易的約定,他們必須率部撤離青州前往幽州了。
然而到了中午,袁紹的大軍依舊紋絲未動,一眾謀士和將領們則齊聚袁紹的大帳內商量大事。
袁紹對著眾人,不無得意地說:“那張易竟如此狂妄自大,在我們還沒有開拔的情況下,就把我兒送回來,顯然他不敢對我們輕舉妄動,必定還在畏懼我們的實力。”
這些早已心中暗藏不滿的謀士們此刻焦急萬分,有人急切地站出來說:“主公難道打算食言嗎?”
袁紹笑道:“與那乳臭未乾的張易講信義做什麼?如果讓他牽著鼻子走,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沮授更是滿腹狐疑地看著袁紹。
袁紹心道:哼,這下你們見識到自家主公遠超諸位智者的深謀遠慮吧!現在我偏偏不動,等到了那時,看看那個張弤斷然無法奈我何!
袁紹笑容可掬地掃視群僚,大家則是一臉茫然。
“主公,我們現在失諾於張易,要是激怒了他,恐怕他會帶著三十萬大軍緊跟其後,隨時隨地對我們出手,到那時該如何是好?”
沮授忍不住開口提醒。
這時,沮授突然反應過來,袁紹莫非真的昏庸至此,居然想要對張易失信?他知道張易雖然是諸侯,但此時正為天下所期待,其地位不可撼動,豈能容忍這樣的公然挑釁?
“主公,我們還是趕緊出發為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沮授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而袁紹卻猛然厲聲質問沮授:“你莫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曹操有勾結!”
沮授聽到這裡頓時一怔。
“沮授,你莫看別人,我指的就是你!”
袁紹見沮授被質問愣在當場,又轉頭看著其他謀士顯得頗為自得,殊不知這話讓沮授徹底領悟——原來自己的主公壓根不瞭解事情原委,只為了栽贓陷害而隨口發難。
這一刻,沮授實在無語凝噎,真不知從何談起這個荒唐的主公。
“好吧,既然你說我和曹操勾結,那你打算如何處置我?現在就要殺我嗎?”
沮授此時只想儘快解脫這一切,只感覺太累了,袁紹軍中的每一個決策都讓人步步艱難,簡直陷入了一個無法挽回的死局。
可是袁紹卻認為自己的威勢鎮住了沮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