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文聘正站在船首下達命令。
「仲業,等我一下!」遠處傳來典韋的大聲呼喊。
文聘一愣,向下一看,只見典韋拉著繩索爬上船,提著雙戟站到甘寧旁邊。
「山君,你不該在這裡護衛主公的安全,來幹什麼?」文聘問道。
「主公吩咐我去隨你們廝殺,走吧,我的戟早已飢渴難耐!」典韋揮動雙戟回答。
太史慈和甘寧互視一眼,眼中充滿了鬥志。
兩人也曾與典韋交手過,並用兩個字形容他:怪物!
典韋在步戰方面的實力令人驚歎,但戰鬥力遠不僅於此。
「典將軍,我們比劃幾招?」甘寧躍躍欲試地問道。
典韋看了看甘寧手中的刀盾,自然知道他的意圖,又看看一旁手持雙戟的太史慈,同樣熱血沸騰。
於是笑著回應:「比就比!」
見主公交代如此,文聘也不反駁,繼續下令作戰部署。
所謂發號施令,其實很簡單——用投石車和弓箭壓制,確保船隻能夠順利登陸。
前一夜,文聘派遣船隻靠近岸堤並收集巨石,在有些山脈地段無法停泊的情況下,選擇十里外的地方等待天亮返航。
「準備好投石車!」文聘大喝一聲。
旗艦上的人舉起紅白雙色旗揮舞,隨即一艘艘大戰船上的投石車開始裝填 。
罐子尚餘一半,他們決定先用這個。
目標:敵軍的投石車陣地!
長江對岸,黃祖一臉倦意,蹲在地上用清晨的涼水洗淨了臉。
“父親,看到船隻的影子了!”
黃射高聲喊道。
他雖然沒有洗臉,但一見到南陽軍隊的戰船,立刻打起了精神。
黃祖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並不在意:“還有段距離呢!”
慢悠悠回到陣前的黃祖看了一眼投石車陣地,越看心中越是火大。
對方肯定會優先攻擊他的投石車,可他的部隊卻沒有什麼有效的應對方法——因為對方的投石車射程遠遠超過自己的裝備。
無論他怎麼調整位置,敵人的投石車總能率先打擊他們。
黃祖只盼著張易的投石車精度不高,能多保留下幾架自己這邊的。
“準備大盾了嗎?”
黃祖問道。
大盾是長方形、幾乎與人等高的巨大護盾,通常情況下由近戰士兵持用的圓盾無法比擬,比如甘寧手中的那種盾牌。
“父親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們安排了五千盾兵,兩人一組保護每輛投石車。”
黃射回答說。
即使如此,從天而降的大石頭即使是兩人也難阻擋。
但這已經是他們能做的最佳安排,可以稍稍減輕衝擊力。
“將就一下吧!”
黃祖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
畢竟投石車實在太高,上方根本就無法全面防護。
他也只是想找些心理安慰而已。
“父親,它們靠近了!”
黃射高呼道。
聽到這句話,黃祖臉上原本輕鬆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轉身看向陣前。
他揮動大手,長槍兵迅速後退,弓箭手在盾兵的保護下上前。
果然不出所料,敵人的巨石如同雨點般從遠超出投石車攻擊範圍外降落下來。
“太囂張了!”
黃祖怒罵道,他拿著一個盾牌舉過頭頂,左躲右閃。
這樣的攻擊讓他們根本毫無還擊之力。
己方不斷有士兵被砸倒,數百臺投石車也有超過一半毀壞了。
“媽的,總算靠近了!盾兵散開,投石車全力攻擊!”
黃祖咒罵一聲,吐出了一口口水。
經歷了許久的被動挨打後,終於等到反擊的距離到了!現在輪到他出手了!
文聘清楚這個距離已到極限,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
士兵們紛紛舉起盾牌,儘管對方已經盡力破壞他們的投石車,但仍不知道剩下多少。
但這就是戰爭:再先進的武器最終還是要依靠肉搏戰決出勝負。
對方的巨石落在了江水裡,沒有一艘船受損。
“加快速度!”
文聘扯著嗓子喊道。
最前方的戰船上,甘寧和其他指揮官已經開始全力衝鋒。
走舸的速度飛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