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不必行此大禮。” 張易一邊說,一邊將張遼拉了起來。身旁的徐晃聞言,心中更是震撼不已——張遼張文遠,何等的人物!他不僅與名將呂布同出一方,更因勇氣和謀略遠近聞名,僅僅由於之前屬於大將軍何進的部下而被西涼軍排斥在外,現在卻成為了張易的一員虎將!
“主公,此八百人均為我的心腹,為了讓洛陽守軍不生疑,我們讓他們卸甲解甲,裝扮成平民悄悄離開城市,現已經在此處集結,望主公給予收編。” 張遼介紹了他帶過來的人。
張易打量了這些結實的漢子,心裡湧起了強烈的興趣。這些是不是當年在江面橫掃數萬孫權大軍的精銳騎兵呢?
“行,這批人都歸文遠處排程。文遠你帶他們到那邊的大車上挑裝備換上盔甲吧!” 張易指向不遠處的一排裝載著裝備的貨車。既然這些裝備是為了支援自己人,那麼張遼這些人也算是自家兄弟,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正好這裡還有好幾千匹戰馬待分配,你們穿戴整齊後便帶領手下接手這些馬群吧。” 張易指向圍住的數千匹良駒說道。早在來路上時,張遼就已經聽聞了這裡的動靜,心中早已燃起了渴望。
“末將遵令!”張遼興奮地答道,立時率領著手下前往貨車那裡取裝備。之後便直接前往臨時設定的馬圈。
他旗下的這些漢子個個來自幷州,個個英勇,皆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接管這幾千匹馬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
不出片刻,馬群裡已是一派有條不紊的工作景象。
“主公,這四千匹戰馬,若是能精打細算,每人一匹,我也可以組織起一支四千輕騎兵!”張遼在得知張易計劃把這些馬全給他時,顯得非常激動。
張遼覺得士為知己者死,而這位知己便是張易。
“眼下先組成人馬合一的輕騎兵吧。”張易點頭同意,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南陽雖是富饒之地,但確實少馬,主要產地則在遙遠的涼州、幷州與幽州。從這些地區向南陽輸送馬匹,必須透過董卓控制的區域,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即使採取逐一運馬的方法,也耗時過長且效率低下。
“今後作戰,要先確保馬匹,再補充糧食。”張易因貧窮經歷了不少困難。
“主公勿憂,將來奪回涼州後,即可沿襲古代秦人的壯舉,東出函谷關,威懾諸侯!”張遼低語道,以此稍微安撫張易的心情。
“之後的事日後再談,文遠,你現在帶上人馬到周邊巡查。荀攸,即荀公達先生應該認識,我相信此刻公達也已接近這裡,請你前往接迎!”張易說。至於戰略規劃,還是交給劉伯溫與荀攸他們處理吧。
“荀先生也在?”張遼頗為驚喜,看來主公在洛陽有所斬獲,竟然把荀家的人物也吸納進來了。
“下屬馬上行動!”洛陽周圍狀況複雜,張遼不敢耽擱,立刻帶著一百士兵離開了營房。
幾個時辰過去,當張遼帶著一個手握血刃的荀攸回到營帳時,場面顯得異常嚴肅。荀攸臉上的怒火未消,利劍上還留有斑駁的血跡。
“公達是否遭遇了險境?”張易一看情況不妙,立刻站了起來。
見主公擔憂,荀攸感到一陣溫暖,立即解釋道:“主公莫急,卑職並未受威脅!”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荀攸深吸了一口氣,試圖鎮定心緒。
“我平時離家前往別處都是坐馬車,很少步行。”
“昨日離開洛陽,在周邊村子裡停留了一些時間。”
“今天早上動身尋找主公的路上,不幸看到村民以子換食物的悲慘一幕,我不忍心,因此殺了那些作惡之人!”
“主公,這個世界已經爛透了……”說到這裡,荀攸眼角泛起了淚水,旁邊的張遼也不由自主地面色凝重,他親眼看到了鍋裡的景象,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是啊,這世界的確已經病入膏肓。”張易嘆道,“所以才會出現黃巾 ,不可否認張角是個雄圖大略的人物,但他的手段太激烈。”
“在他看來,世界只有農民和受苦的人,忽視了許多有能力之士的願望。”
“豪門世家,也並非都是害群之馬,其中不乏才子,擁有寶貴的見解!”
張易與張角有著根本的不同,他是世家出身,若像張角一樣行動,可能會成為整個世界的敵人。
他不打算過分抬高世家地位,只要他們在自己的治理中有用處,他就可以接受他們的存在與發展。但如果他們想如同隋唐時期那樣,操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