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沿著長江進行訓練,因為南陽地域擁有豐富的水流資源,非常適合作為水軍訓練場地。其他部隊暫時未收到增兵指示,因為目前存糧不足以支援更多部隊消耗。如果大規模招募,糧庫中的儲備將迅速枯竭,一旦遭遇自然災害或收成不好,後果不堪設想。一旦玄武軍達到滿編人數,再加上張易專門為黃忠籌備的一萬朱雀軍士兵,張易麾下的軍隊規模將增至約五萬人馬——確切來說應該是五萬兩千人,其中還包括了新補充的兩千名陌刀軍。張易雖然每天督促這批特殊兵種加強訓練,但出於珍視這支精英部隊的原因,並沒有讓他們直接投入實戰。
日子慢慢流逝,終於,張易盼來的不僅是一個重要的日子,還有一個人——張機。“族叔,真是好久不見!”三十九歲的張機比黃忠還年輕一歲,但張易稱其為長輩,顯然是將他看得比較老成了。對此,張機並未過多回應,只笑著說道:“你來的不湊巧啊,我之前答應幫人赴洛陽醫治病患,直到接到你的書信已過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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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趕緊表明來意:“族叔請不要介意客套,我的朋友正需要您施以援手。”由於之前已透過暗線瞭解到黃敘的身體狀況基本穩定,因此張易並沒有過於焦慮。如今張機親臨,張易自是希望能夠儘早解決問題。若真如傳聞中說張機也無法救治黃敘的話,張易實在別無良策。
“你安心好了,畢竟我還是你的族叔,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況且你如今乃是南陽太守,我焉能不盡心盡力?”張機言罷即刻收拾好行李,跟隨著劉伯溫趕往涅陽,去見居住在那裡的黃忠。
送走二人後,張易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太守官邸。望著辦公桌上攤開的幾份草圖,他輕嘆一聲喚來了張德。“張德,在哪?”聽到主人呼喚,張德迅速地出現在張易面前,並恭敬地行禮:“主公,我在。”“請立即請沈主薄前來,同時再叫一個技藝最優秀的工匠,我要同他們商議一事。”根據這幾日的研究,雖然張易自己不具備造紙技術的知識背景,但作為一個出身鄉村的人,他對農耕工具有著相當的瞭解。特別是對於曲轅犁的改良設計感到濃厚興趣。然而困難在於他所繪製的設計圖顯得過於粗糙模糊,就連他自己都難以完全辨識出來。“主公,卑職遵命。”沒過多久,沈萬三就陪同一位工匠進入房間。站在一旁的工匠略顯忐忑,顯然對自己的身份感到有些不確定。
面對這一場景,張易心中暗想,如果沈萬三是攜帶著明朝時期的技術知識穿越而來,該有多好……
到時候,關於曲轅犁、釀酒以及鋼鐵工藝等技術的改進,他還需要發揮作用嗎?
張易平復了一下心情,輕聲說:“不用太緊張!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與你商議,心中有些想法,想看是否能夠成真!”
“大人請直言!”
那位工匠定了定心,然後回應道。
隨後,張易詳細介紹了曲轅犁的形態和構造。那工匠靜靜地聆聽著,隨後閉目思考了一會,觀察了四周後問道:“大人,我可以將其繪下來給您確認嗎?”
張易聽到此話,正要起身去找些紙筆,哪知道那工匠輕輕擺了擺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塊漆黑的東西——那是一段燒得烏黑的炭棒。
這個時代裡,筆墨是非常稀有的物資,普通的工匠是沒有條件接觸學習的,只好用燒過的木炭替代。
“小人心存冒犯,見諒!”工匠說完這句話,就彎腰趴在地上,直接以炭在地板上勾畫起來。張易與沈萬三都圍上前,觀察著畫的過程,而張易則不斷給出建議。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地上就呈現出了張易記憶中的曲轅犁。“沒錯,正是這樣的!”看到自己的構思變為現實,張易臉上洋溢著笑容。
接著,他將手中的紙筆遞給沈萬三,囑咐他把地板上的圖案描摹到紙上。沈萬三擅長書法與繪畫,繪製這樣的圖形自然是遊刃有餘。
畫好之後,張易小心地將畫晾乾,“試著做一把出來吧,然後拿到田裡去試驗效果。假如成果令人滿意,我們將這一改良的曲轅犁普及全郡!”他斬釘截鐵地說。
那位工匠一聽,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新的犁耙和傳統的犁耙大不相同。“我想,一旦我把它做出來,恐怕就能在南陽有所名氣了吧!”他帶著期待說。
但張易卻鼓勵他說年輕人不妨更大膽些,不應只滿足於一郡之名,更應志在史冊留名!
事畢之後,張易沒有急於離開,而是先參觀了由沈萬三新建的酒坊,他之前傳授的釀酒業已由沈萬三負責。
酒坊建設已完成,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