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以棠起來之後,給厲宴池打電話,他還是沒有接。
他接受不了自己雙腿的問題,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何以棠覺的情有可原,但是昨天他一整天不聯絡自己,何以棠雖然生氣,但是理智告訴自己這是正常,厲宴池需要獨處的空間。
自己也給了他一天獨處的時間思考,結果他竟然還沒有想通,還是不肯接自己的電話!
何以棠直接打到陳助理的手機上,電話一接通,她就道:
“讓厲宴池接電話。”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厲總在忙。”
“忙?他現在能忙什麼?你要是再不讓他接電話,我就讓他後悔一輩子!”
陳助理一頓,問:“怎麼後悔一輩子?”
“我死給他看!”何以棠威脅。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低沉而又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以棠。”
聽到那聲熟悉的聲音,何以棠眼眶微紅。
“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聲音中帶著哭腔。
“我……”厲宴池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想見見你。你現在在哪裡?”何以棠道:“你要是不告訴我,我會很難過,很傷心。”
厲宴池忽然將電話掛掉。
何以棠捏著電話的手一緊,氣得不行。
“好啊,聽到我會難過,既然還將電話掛掉。厲宴池,你現在可真行!”她咬著牙恨恨開口。
厲宴池不告訴她位置,何以棠也能知道。
當初兩人在手機上互相開啟家人模式,只要她想,就能隨時隨地檢視到對方的位置。
鎖定到厲宴池的位置後,何以棠立馬讓司機將自己送到一家醫院。
雖然到了醫院但是他並不知道厲宴池在哪個病房。
他到護士站去詢問,結果得知這裡是不允許透露病患的病房號。
所以現在哪怕他知道厲宴池就在這家醫院,依舊無法確定他在哪間病房。
何以棠見此生氣的直接坐在外面。
一大早起來煲湯,又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累得她現在一步都不想走。
他就這樣坐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上。
那些護士見何以棠忽然坐在地上關心地上前詢問。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何以棠朝她們揮了揮手,讓他們離自己遠一點。
剛坐了2分鐘,陳助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出來。
“何小姐,您何苦這樣?厲總不願意見您,您就回去吧。地上涼,你會著涼的。”他苦口婆心的勸著。
何以棠不搭理他,對於他說的話充耳不聞。
“何小姐,你回去吧。總裁想通了,自會見您。”
何以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見何以棠油鹽不進,陳助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似乎是在給誰發著訊息。
他又開口勸道:“何小姐,您回去吧。”
何以棠淡淡的開口:“讓厲宴池來跟我說話,他要是想讓我離開,就自己親自來跟我說。”
陳助理一頓,拿出手機又編輯了幾條資訊發出去。
就在這時他看見何以棠眼眶通紅,一顆顆晶瑩的淚水至臉頰滑落而下,破碎而又可憐。
哪怕是陳助理這樣的鐵漢心腸也覺得何以棠很可憐。
他拍了一張照片,傳送給厲宴池。
沒一會兒厲宴池的資訊就編輯了過來。
當看到那條資訊時,他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對著何以棠說:
“何小姐,您跟我來吧。”
何以棠眼睛一亮,淚水瞬間止住,破涕為笑:“他願意見我了?”
這番快速的變臉,讓陳助理驚歎不已。
“你扶我一下,腳麻了。”何以棠伸出手。
他攙扶著何以棠的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何以棠跟在陳助理的身後來到厲宴池病房的時候,醫生正在給他按摩腿。
陳助理並沒有走進去。
見到何以棠進來,他沒有說話。
何以棠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看著醫生按摩的手法。
一個小時後,醫生結束按摩,走出病房。
何以棠走上前,他坐在輪椅上,何以棠蹲下來與他平視。
“我今天又煲了湯,你餓了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