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鹹一拳轟碎一個搖搖晃晃爬起的“村民”,紙屑飛舞,露出其中灰敗乾枯的肌肉纖維。
“當然也不是人,這些東西和深市出現的喪屍一樣,都是倀奴一類的東西。”他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厭惡。
“倀奴?”
陸舟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處於異種和人之間的一類生物,受高等級的異種完全操控,我們稱為倀奴。”,王鹹補充道。
“為虎作倀嗎?倒是形象。”
“沒帶螺紋鋼,棺材太不趁手了。”
陸舟揮舞著黑色棺材,沉重的棺木在空中劃出呼嘯的風聲,將一個又一個紙皮村民砸成碎片。
他感覺手中傳來的觸感並非擊打在血肉之軀上,而更像是某種乾燥的植物纖維,伴隨著細碎的破裂聲。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古怪的黴味,像是受潮的紙張混合著淡淡的血腥氣。
而就在兩人交談之時,只見四周已經化作紙皮碎屑的村民們,竟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它們身上被撕扯的裂痕,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轉瞬間就恢復了人樣。
“還是不死之身?”
陸舟的眉頭微皺,倒是沒有想到會這麼難纏。
黑色棺材在他的手中旋轉,帶起一陣陣陰風,每一次砸下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脆響,紙皮村民就像是被巨錘砸中的紙糊玩偶,瞬間四分五裂。
然而,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這些碎片就像擁有生命般蠕動著,重新組合,再次站立起來。
空氣中瀰漫的黴味更加濃烈,夾雜著一絲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刺激著陸舟的鼻腔。
他感到胃裡一陣翻湧,強忍著不適,繼續揮舞著手中的黑色棺材。
王鹹的異能“激流”化作一道道水線,切割著這些如同幽靈般復活的村民。
水線劃過,發出“嘶嘶”的聲響,如同利刃切割皮革。
紙皮村民被切成碎片,斷口處露出灰白色的纖維,卻沒有一絲血液流出。
它們的動作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陰冷。
“先撂倒它們再說!”
王鹹低喝一聲,水線化作滔天巨浪,席捲著四周的紙皮村民。
陸舟也毫不示弱,黑色棺材在他手中舞動得如同旋風,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
數分鐘以後,四周的近百個村民再度化作了一張張紙皮,躺在了地上。
“每一次復活,實力都會提高嗎……”
王鹹的眉頭微皺,已經察覺到紙皮村民變強了不少。
他感到一絲不安,這些倀奴的詭異能力,讓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資訊。
陸舟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目光掃過地上的紙屑,落在一張殘破的紙皮上。
這張紙皮似乎比其他的更加厚實,上面隱約可見一些奇怪的紋路。
他彎腰撿起,指尖觸碰到紙皮的瞬間,一股寒意順著指尖直竄心頭。
“鹹哥……”
陸舟猛地抬頭看向王鹹,還沒來得及開口,王鹹便搖了搖頭,迅速說道:“小陸,咱們去其他地方,要想殺死不受晶核操控的倀奴,就必須先找到異種的本體才行!”
陸舟就一直想問,這些紙皮人為什麼不像遊輪上的紙人,腦袋裡竟然沒有晶核也能行動。
現在懂了,簡單說那些紙人身上安裝了電池,而這些紙皮人是無線電續航,真正的能量來源並不在它們自己身上。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在村子裡狂奔起來。
蔡徐村不大,房屋錯落,巷道狹窄。
腳下是坑窪不平的土路,每一步都揚起細小的塵土,嗆得陸舟咳嗽連連。
他緊握著黑色棺材,感受著木質粗糙的紋理,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他們不知道異種的真正位置,只能一間屋一間屋地尋找。
破敗的木門,搖搖欲墜的窗戶,昏暗的房間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悶氣息。
陸舟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以及王鹹粗重的喘息聲。
然而,他們才搜尋了兩個屋子,就被重新聚合的紙皮村民堵住了去路。
這些紙皮村民的動作比之前更加敏捷,力量也更大,破裂的紙片邊緣鋒利如刀,帶著陰冷的寒意。
“該死!”王鹹低咒一聲,“激流!”
水線如暴雨般傾瀉而出,將衝在最前面的紙皮村民切割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