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英雄陸可燃還真是憐香惜玉啊。”張夢凝捂著被推疼的手臂,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怎麼,被這個殘廢迷得神魂顛倒了?我告訴你,她就是個掃把星,她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你以為她真的那麼可憐嗎?說不定她就是故意裝的,利用你的同情心呢!”張夢凝的語氣尖酸刻薄,像淬了毒的箭,直直射向陸可燃和蘇欣欣。
她似乎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恐懼,此時她的臉上只有對蘇欣欣的憎恨和對陸可燃的不屑。
“你胡說八道什麼!”陸可燃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恨不得一拳打在張夢凝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上。
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和她爭吵的時候,他必須保護好身後的蘇欣欣。
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好了,大家不要再吵了。”沈妙可緩緩地走到蘇欣欣面前,臉上帶著關切的笑容,彷彿剛才的混亂與她無關,“欣欣,你沒事吧?別怕,大家只是太緊張了,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的。”她蹲下身子,柔聲安慰著蘇欣欣,伸出手想要握住蘇欣欣的手。
沈妙可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春風拂過柳梢,但卻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虛偽感,彷彿一團棉花,看似柔軟,卻又讓人感到一絲窒息。
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但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蘇欣欣抬起頭,她看著沈妙可的臉,眼神空洞,臉上滿是淚痕。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沈妙可伸過來的手,只是靜靜地坐在輪椅上,彷彿一個破碎的瓷娃娃,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沈妙可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的笑容也略顯尷尬。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蘇欣欣和沈妙可身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
“欣欣,我是在關心你呀。”沈妙可的語氣依然溫柔,但隱隱透著一絲強硬,“握個手,好嗎?”
蘇欣欣垂著眼簾,淚水在睫毛上顫抖,彷彿隨時都會墜落。
她瘦弱的身軀蜷縮在輪椅裡,像一隻受驚的小獸,瑟瑟發抖。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沉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欣欣,別不好意思了,團支書在關心你呢。”張夢凝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響起,尖銳刺耳,像一把利刃劃過蘇欣欣的心臟。
“就是啊,人家沈妙可一片好心,你這是什麼態度?”
“裝什麼清高,不就是個殘廢嗎?”
各種難聽的譏諷和嘲笑像潮水般湧來,將蘇欣欣淹沒。
她緊緊咬著嘴唇,幾乎要將嘴唇咬破。
她感到無比的屈辱和絕望,彷彿置身於一個黑暗的深淵,看不到一絲光亮。
她顫抖著抬起手,想要回應沈妙可的“好意”。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沈妙可的手掌時,體育館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緊接著“哐當”一聲巨響,一塊巨大的金屬窗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落在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體育館內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一隻巨大的黑色爪子從破碎的視窗伸了進來,爪子鋒利如刀,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那隻爪子就閃電般地抓住了鄭雲聰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拖了出去。
“啊——”鄭雲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在體育館內迴盪,讓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體育館外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緊接著是一聲沉悶的落地聲。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整個體育館,所有人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那……那是什麼東西……”張夢凝顫抖著聲音說道,臉色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