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桃看著夜葳一臉不信的樣子,就收回手。
“不信拉倒。”說完這話,就往城裡鑽。
這個城的外圍有些房屋已經破敗,上面還爬滿了植物。
既然欽天宗的人知道這是一個墓,那欽天宗的人應該在這附近才是。
但夜葳離開了那群弟子,但她並沒有對這群弟子下殺手,應該只是敲暈了。
可一般的宗門弟子不會這麼脆弱,更不要說來稷泗的還是宗門中的精英弟子。
所以這群弟子應該不會暈太久。
起來後發現其中一人失蹤,他們又暈了,必然是能推測出問題來了。
夜葳見鶴桃跟只老鼠一樣瞬間消失,就立馬跟了上去。
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結界不會傷害鶴桃,但自己不行。
夜葳跟上鶴桃,並且詢問了這個問題。
“可能因為我是好人,而你是壞人。”鶴桃思考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胡扯,我怎麼就是壞人了?”夜葳不信。
在她自己的心中,她並不覺得自己是壞人。
鶴桃不說話了。
任憑誰來看,都覺得夜葳是壞人。
“你倒是說啊,我什麼地方壞了?”夜葳不解。
鶴桃真的不想和這個夜葳掰扯。
三觀都不一樣,聊也聊不起來。
“那你曾經殺的宗門弟子,他們是保護百姓的人,這還不夠壞?你天福教的那些弟子,曾經都是一方惡霸,本就在欺負人,但是你呢,還讓他們成為修仙者,連普通的官府都對付不了這些人你自己想想吧。”
鶴桃直接甩出了一大段話來。
若不是為了鍛鍊如今的宗門弟子,她直接就把夜葳送下地去算了。
可從海蜃那邊知道,魔王死了還會誕生新魔王。
如今宗門弟子的質量並不是很高,連天福教的人都對付不了,又何如去對付魔族?
特別是在她知道就連低階魔獸都需要不少弟子來圍攻這件事時,她更是兩眼一黑。
怎麼說現在宗門的弟子,也算是她曾經的同門了。
以前的她是真的很佩服自己的同門師姐師兄。
即便是在面對真魔和魔將時,都能毅然決然的擋在弱者前面。
所以鶴桃不想如今的宗門弟子給那些人丟臉。
夜葳被鶴桃這麼一訓斥,也瞬間不說話了。
她那樣做又如何,她就是不喜歡宗門而已,那她就找一批一樣不喜歡宗門的人。
這有什麼問題嗎?
而等夜葳回過神來時,鶴桃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鶴桃覺得自己和夜葳真的是一句話都說不下去。
即便知道夜葳的過去,開解了夜葳的心結。
宗門裡沒有人會原諒她,普通百姓也一樣。
她明明有很多條路可以走,偏偏走了一條沒有回頭的路。
一時間都不知道夜葳到底是可憐還是可恨了。
可偏偏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這樣的人。
因為自己遭遇了不公平的對待,等自己有了力量時,不轉頭去對付那些會傷害自己的人,反而去針對和自己沒有任何仇怨的人。
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想,鶴桃也不清楚。
也可能因為她也沒遭到過什麼非人的對待,所以才會不理解那些人。
但變成恃強凌弱去欺負別人的人,難道不就和當初欺負自己的人一樣了嗎?
像夜葳。
想到這裡,鶴桃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剛剛給夜葳診脈時,確實感覺到她體內的術法太雜亂。
雜亂到她似乎忽略掉了一些細節。
要是夜葳真的把以前的記憶全都忘了,那她是有多恨才會在忘記所有的記憶之後,還在針對宗門。
並且她天福教的弟子幾乎人人手上都有人命,且她殺起這些弟子來說幾乎不手軟。
最重要的是,這些弟子的靈氣很雜亂,完全就像是灌進去的.....
灌進去的.....
鶴桃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這不就和那個欽天宗弟子記憶中的情況一樣,那些女孩子被靈力蘊養。
不然那些天福教弟子有些根本沒有天賦,卻還能修煉,按照正常的辦法是不行的。
鶴桃立馬轉身找到夜葳。
夜葳也在找鶴桃,卻看到鶴桃一臉嚴肅的朝著自己走過來,立馬寒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