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桃把族譜還給景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別胡思亂想,我只是單純的覺得麻煩而已。”
不要把她想的有多偉大。
剝去長生不老這層皮,鶴桃覺得自己還不如宗門中隨便拉出來的弟子有光彩呢。
只是關於景北的事情,鶴桃在離開九陽宗時就已經決定放下了。
那個時候鶴桃是怎麼安慰自己的?
初戀都是十有九悲,她這也算是正常的。
擱在現代,誰沒喜歡過幾個人呢?
感情也不是她一輩子要做的事情,自己不戀愛世界不會充滿愛,自己談戀愛世界也不會毀滅。
所以鶴桃當時確實接受的挺快的。
要說有沒有難受?
那肯定是有的,你喜歡的人天天擱你面前晃悠,對你還特別好,但又不能和他在一起。
這誰來誰難過。
鶴桃不清楚景北是如何想的,之後她也沒有再去關注過景北的事情。
從九陽宗離開後,鶴桃自然是刻意不去想關於景北的事情。
不過後面她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景延聽到小夥子三個字時略微有些意外,畢竟他已經很多年沒聽別人叫過他小夥子了。
出門在外別人都稱呼他為仙長,在宗門中都稱呼他為掌門。
在整個修真界中,估計也就只有鶴桃前輩會稱呼他為小夥子了。
鶴桃臨走時,還順手把剩下的菜和自己覺得好吃的菜都打包了。
當然,錢是景延付的。
鶴桃打包了這些東西回去給五個孩子吃。
雖然淆惑給的伙食費不少,生活也不算差。
但這種好吃的,估計那些孩子也沒怎麼吃過。
景延看著鶴桃提著菜離開酒樓的背影,只能感嘆,若不是他知道鶴桃前輩已經活了千年,就這樣混入人群中,一般人怎麼可能分得清?
鶴桃在回洞府之前還做了準備。
保證自己萬無一失,這才提著東西回了洞府。
果然,剛一進洞府,淆惑就湊上來,像狗一樣到處聞。
看著他的樣子,鶴桃總覺得自己好像出門偷吃的老公一樣。
“你身上有修仙者的氣息,和宗門的人做什麼去了?”淆惑盯著鶴桃,那雙猩紅的眼睛就跟毒蛇一樣讓人後背發寒。
“吃飯啊,九陽宗的人請我吃飯,那我總不能不去吧?做人要坦蕩一些才不會被懷疑。”鶴桃老實交代。
淆惑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東西,確定只是一些普通的吃食,也就不再追究。
至於為什麼宗門的人要請鶴桃吃飯,鶴桃自然是亂編。
就說宗門缺人手,想招安她。
雖然是胡說的話,但淆惑卻信了。
如今宗門那麼大動靜,肯定是缺人手的。
招安一些修士也是正常的。
淆惑一聽鶴桃被宗門招安,眼睛咕嚕一轉,就有了別的想法。
當夜淆惑就找了鶴桃,讓她加入九陽宗,並且幫他救風眚,順便找一個人。
鶴桃一聽淆惑這話,立馬就拒絕了:“救魔族不成,人我可以幫你找。”
不用多想,鶴桃知道淆惑要找的就是自己。
“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力嗎?”淆惑盯著鶴桃,完全沒把鶴桃放在眼裡,不對,應該是完全沒把‘江通’放在眼中。
江通這個人的能力如何,淆惑是瞭解的。
這要是真江通,就要被淆惑威脅了。
可在他眼前的可不是江通。
鶴桃盯著淆惑,經過這幾個月,鶴桃也把淆惑瞭解清楚了。
淆惑想幹的,是拿到各大宗門的大殺器而已。
宗門能扛著魔族保護人族萬年,可不止是出現了救世主。
那沒有救世主的那些年,人族又要如何呢?
特別是人族那前赴後繼送死的勇氣,也讓魔族完全不明白。
這群修仙者到底是為了什麼。
明明已經修煉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卻願意為了好不認識的人族而死。
魔族自然是不明白是不是宗門中有什麼東西能控制這些修仙者的腦子,才會讓這些人族毫無怨言的和魔族拼殺。
鶴桃就算知道為什麼,她也不會和淆惑說。
畢竟說了也是白說。
“我覺得有吧,畢竟每個人都有拒絕的權利。”鶴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