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軋鋼廠也不例外,每到發工資的時候,工人們都格外興奮。
可這次,正在排隊領工資的秦淮茹卻滿臉愁容,眼眶泛紅,差點哭出來。
她現在被降職成了學徒工,補貼也沒了,一個月滿打滿算最多也就十三塊。
她還請了兩天假,心裡估算著,這次估計只能拿到十二塊五毛錢。
回想起以前,工資加上補貼有27.5塊,一家人還得靠易中海和傻柱的接濟才能勉強吃飽。
可現在,一個月最多才十三塊,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果不其然,大概半小時後,秦淮茹領到了十二塊六毛錢的工資。
看著手裡這點錢,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旁邊排隊的工友瞧見了,忍不住幸災樂禍地說:“快看,秦淮茹就領了十二塊六毛錢工資!”
另一個工友也跟著附和:“哈哈,這就是學徒工的工資,從一級鉗工降到學徒工,真是越混越差了,這能怪誰,誰叫她在廠裡作風不檢點,沒開除她,都算李主任心慈手軟了!”
大部分工友看到秦淮茹落魄的樣子,心裡都暗自高興。
畢竟秦淮茹是個寡婦,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不少人都對她有想法,可又得不到,心裡難免有些不平衡。
秦淮茹狠狠地瞪了那些說風涼話的工人一眼,轉身朝傻柱走去。
現在她也沒別的辦法,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傻柱身上,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得到點幫助。
傻柱還在排隊,陸遠也在旁邊。
很快就輪到陸遠領工資了,他領到了五十八塊工資,外加十塊補貼,一共六十八塊。
周圍的工人都露出羨慕的神色,紛紛議論起來。
在那個年代,六十八塊的工資,對普通人來說可不少了。
可陸遠如今身家一百多萬,這點錢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秦淮茹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陸遠手中那疊嶄新的鈔票,眼神裡滿是渴望,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整整六十八塊吶!要是小陸主任能大發慈悲,接濟我一半,那我們家往後每個月都能吃得有滋有味,隔三岔五還能吃上一頓香噴噴的肉,只可惜,這也只能是想想罷了。”
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吞嚥了一下口水,那副眼巴巴的模樣,彷彿面前的不是工資,而是救命稻草。
就在這時,許大茂邁著那副晃晃悠悠、吊兒郎當的步子走了過來。
他臉上掛著一抹讓人看了就覺得不舒服的猥瑣笑容,眼睛眯成一條縫,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湊到秦淮茹跟前說道:“秦姐,我可聽說了,你這個月工資少得可憐,就拿了十二塊六毛錢?你手頭緊不緊?要是有難處,我可以幫襯幫襯你,只要你……”
他故意把後半句話拖得長長的,眼神裡透露出不懷好意的暗示。
話音還沒落,剛從工資發放視窗轉身離開的傻柱就瞧見了這一幕。
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臉上的神情從喜悅瞬間轉為憤怒,大喝一聲:“許大茂,你個沒安好心的傢伙,離我秦姐遠點兒!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不清楚?信不信我現在就揍得你滿地找牙!”
傻柱一邊說著,一邊擼起了袖子,作勢就要衝上去動手。
許大茂瞧了瞧傻柱那魁梧的身材和滿臉的怒容,心裡一哆嗦,知道自己今天是佔不到便宜了。
他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不甘的神情,嘴裡嘟囔著:“哼,你等著,有你好看的!”
罵罵咧咧地轉身離開了。
傻柱趕走了許大茂,走到秦淮茹身邊。
秦淮茹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期盼,輕聲問道:“傻柱,你這個月領了多少工資呀?”
傻柱撓了撓頭,憨厚老實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說道:“我領的是一級鉗工的工資,本來有25塊,可因為要照顧老太太,請了幾天假,最後就只拿到了24塊兩毛。”
秦淮茹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嫌棄。
她提高了音量,說道:“怎麼才這麼點!你以前可是能拿到37塊5毛呢。
我現在慘成這樣,每個月只能領那點學徒工的工資,還不是因為你!你必須得接濟我們家!”
說著,她也不顧周圍人的目光,伸手就想去拿傻柱手裡的錢。
傻柱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秦淮茹的手,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他苦笑著說:“秦姐,你也知道我的難處。
上個月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