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路上,他們路過菜市場,秦淮茹尋思著買些菜慶祝一下,便咬咬牙買了半斤五花肉,打算炒辣椒吃。
可賈張氏還嫌不夠,一個勁兒地嘟囔。
秦淮茹無奈,只能又掏出錢,買了半斤滷煮。
“媽,奶奶出獄能加菜,為什麼我從拘留所出來那會兒,就沒這待遇,太不公平了!”棒梗滿臉委屈,嘟囔著抱怨道。
“傻孩子,這哪能一樣呢。”秦淮茹伸手摸了摸棒梗的腦袋,心裡直犯愁,不給婆婆加菜,她指定得發脾氣。
傍晚,一家人圍坐在桌前準備吃飯。
“哇,今晚有五花肉還有滷煮,太棒啦!”小當眼睛瞪得溜圓,興奮地喊道。
“媽媽,為什麼今天要加菜呀?”槐花奶聲奶氣地問道。
“因為你奶奶出獄啦,咱們得好好慶祝慶祝。”秦淮茹耐心解釋道。
“那是不是奶奶以後經常進監獄,出來後我們就能經常吃好吃的呀?”槐花眨著大眼睛,天真地問。
“啪”的一聲,賈張氏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抬手就給了槐花一巴掌。
“你這死丫頭,沒良心的東西,居然詛咒奶奶蹲監獄,白養你這麼大了!”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大聲罵道。
“哇……”槐花被打得哇哇大哭。
“哭什麼哭,再哭,哪天把你送人!”賈張氏惡狠狠地威脅道。
槐花嚇得趕忙止住哭聲,大氣都不敢出。
“奶奶,您這主意不錯,把槐花賣了,還能換點錢,咱們家也能省點飯錢。”棒梗一臉認真地說道。
“嗚嗚嗚,媽媽,別賣我,千萬別賣我!”槐花一聽哥哥這話,又嚇得哭了起來。
棒梗看著妹妹被嚇成這樣,哈哈大笑,覺得好玩極了。
秦淮茹狠狠瞪了棒梗一眼,趕忙把槐花抱起來,一邊輕輕擦著她臉上的淚水,一邊柔聲哄著。
“棒梗,奶奶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家裡都發生什麼事了?”賈張氏用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棒梗碗裡問道。
棒梗滿臉嫌棄,直接把碗裡的紅燒肉撥到一邊,心裡想著等會兒拿去餵狗。
隨後,他添油加醋地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賈張氏說了一遍。
“老天爺可真不長眼吶,那個小氣鬼陸遠,有好東西從來不分給咱們一星半點,居然還升成採購部主任了!軋鋼廠的領導都是睜眼瞎嗎?”賈張氏氣得臉都變形了,一提到陸遠,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棒梗腦袋如搗蒜般直點頭,滿臉激憤地附和:“奶奶,您這話可太在理啦!就陸遠那傢伙,心黑得很,哪配得上採購部主任這位置。
依我看吶,傻柱雖說看著憨憨傻傻的,可他對咱家裡人那是實打實的好。
要提拔也該提拔傻柱才對,要是傻柱能當上食堂主任,那可就妙極了。
工資漲上去不說,往後能拿更多錢來幫襯咱們家,從廠裡順回來的飯菜,肯定也得比以前多得多,咱們一家人都能跟著沾光嘞!”
賈張氏滿臉笑意,看著棒梗,眼中滿是寵溺,說道:“我這孫子就是機靈,跟奶奶想到一塊兒去了!”說罷,她又夾起一塊滷煮,放進棒梗的碗裡。
再看閻家這邊,閻母眉頭緊皺,滿臉擔憂地問於莉:“解成這孩子,到現在還沒回來吃飯。
於莉,他有沒有跟你提過,今兒個要去哪兒幹什麼呀?”於莉輕輕搖了搖頭,回道:“沒說呢。”其實在她心裡,閻解成不回來,反倒讓她覺得自在些。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閻解成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家。
一進門,他就徑直衝向浴室。
等他洗完澡,走進房間時,於莉眼尖,一下就瞧見他脖子上有個明顯的痕跡。
以前,她和婁曉娥在陸遠的耳房借住時,經常看到這種印子,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很顯然,閻解成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看到這一幕,於莉心裡原本那點愧疚,竟一下子消散了,整個人都鬆快了不少。
她轉身從兜裡掏出五塊錢,遞到閻解成面前,說道:“解成,給你,這錢你拿著。”閻解成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臉笑意地接過錢,心想,明天又能給寡婦玲買好多好吃的了。
“解成,我最近上班壓力實在太大了,晚上老是睡不好。
你睡覺又愛翻來覆去的,我特別容易被吵醒。
我想著,去小陸主任家的耳房,一個人睡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睡個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