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咬牙切齒地說著,手中的針又狠狠地紮了下去。
“第二針,我詛咒陸遠精神不振,天天萎靡不振!”
“第三針,我詛咒陸遠夜夜噩夢,不得安寧!”
……
一直到第八針,賈張氏的聲音越發狠厲:“第八針,我詛咒陸遠英年早逝,不得好死!”
到了第九針,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第九針,我詛咒陸遠斷子絕孫,永世不得翻身!”
每扎一針,賈張氏心中的怨念就更深一分,她甚至幻想出陸遠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的場景,心裡不禁感到一陣快意。
扎完九針後,賈張氏小心翼翼地將布偶小人重新埋回汙穢之地,還突發奇想,在旁邊撒了一泡尿,嘴裡惡狠狠地說著:“尿死你,陸遠!”
就在這時,一個女獄友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頓時驚呆了,臉上滿是震驚和厭惡:“死老太婆,你在幹什麼呢?都到這茅坑邊上了,你還尿在外面?噁心死了,蘭姐知道了非揍你不可!”
這女獄友名叫甘娟,是大餅臉惡婦蘭姐的手下之一。
賈張氏一聽,心裡一緊,暗叫僥倖,幸好小人埋得早,不然就被這女人給發現了。
她雖然心裡罵罵咧咧的,但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甘娟解完手後,便離開了。
賈張氏則小心翼翼地回到203牢房,爬上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吵醒了牢房裡的那些惡婦。
這些日子,她被打得怕了,好在最近學乖了,沒怎麼捱打,晚上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可沒想到,半夜時分,一陣恐怖的尖叫聲突然響起,把賈張氏從睡夢中驚醒。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剛要開口大罵,卻猛地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是蘭姐做噩夢了!”
“哎呀,她的頭怎麼這麼熱,肯定是燒得不輕,得趕緊找獄醫瞧瞧!”
然而這話落在賈張氏的耳朵裡,卻成了另一番滋味。
她心裡暗自嘀咕:“陳蘭這個臭婆娘發燒了?哼,真是蒼天有眼,最好讓她燒成個傻子,或者直接燒死算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賈張氏卻不敢表露出分毫,只是緊閉雙眼,假裝睡覺,實則耳朵豎得跟兔子似的,偷聽著周圍的動靜。
牢房內原本嘈雜的聲音漸漸平息,陳蘭被幾個狗腿子架著,送往獄醫那裡去了。
賈張氏在迷迷糊糊中,又陷入了夢鄉。
可沒多久,她又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原來是陳蘭看完醫生回來了,剛開始似乎有所好轉,但好景不長,僅僅過了半個時辰,她的病情又惡化了。
不僅高燒不退,還開始拉肚子,甚至大小便失禁,整個牢房都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臭味。
但即便如此,也沒人敢出聲抱怨。
賈張氏在心裡偷偷樂開了花:“哼,讓這個惡婦燒死才好!”
可還沒樂呵幾下,她的大腿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腳。
這一下把她嚇得魂飛魄散,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裝什麼呢?這樣你都能睡著?趕緊給我起來,幫蘭姐把席子、被子洗了,要是有一絲臭味,我打死你!”陳蘭一個狗腿子惡狠狠地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