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聞柱子奶奶登了報紙,氣得掄起手中的柺杖,狠狠砸在地面上,隨後轉身往屋裡走去。
傍晚時分,陸遠回到了四合院。
眾多熱情的鄰居紛紛圍攏過來,向他表示祝賀。
此時,大家還不知道陸遠已然成為軋鋼廠採購部的主任。
直到劉海中滿臉堆笑地湊上前去套近乎,鄰居們這才知曉,陸遠不再是普通的採購員,而是軋鋼廠的幹部,還是採購部的主任。
眾人聽聞,皆是震驚不已,滿是羨慕之色。
閻埠貴滿臉堆笑,說道:“小陸主任吶,今日你升職了,怎麼不加幾個好菜,好好慶祝一番?”他心裡盤算著,想借著陸遠升職的機會,蹭上一頓好吃的。
陸遠搖了搖頭,回應道:“不了,簡單吃點就行。”原因其實很簡單,他覺得今日並非加菜的好時機。
要是加了菜卻不請客,自己一個人吃,實在沒什麼意思。
可要是因為升職請客,又該請誰呢?畢竟不可能把全院的人都請遍,要是隻請一兩個或者一兩戶人家,其他鄰居肯定會有意見。
如此一來,還不如不請,這裡面可涉及到人情世故和情商的學問。
閻埠貴見陸遠無意請客,心中滿是失望。
恰在此時,傻柱推著腳踏車走進院子。
路過陸遠身邊時,他酸溜溜地說道:“哼,接濟鄰居才多久,就因為這個當上主任了。
老子接濟秦姐都好幾年了,那豈不是該升廠長、市長了?我不過是不稀罕罷了,一個小小的主任,有什麼好顯擺的!”傻柱這話一出口,引得不少鄰居鬨笑起來。
有個眼光犀利的鄰居笑著調侃:“我說傻柱,你接濟秦姐能和小陸主任接濟柱子奶奶是一碼事嗎?人家那是真心實意地接濟,不圖任何回報,可你呢,分明是覬覦人家寡婦的美色,動機不純吶!”傻柱連忙擺手否認。
另一個鄰居也跟著起鬨:“傻柱,你還敢說不眼饞秦淮茹,我可親眼瞧見你摸她的手了!”還有人附和道:“就是,還把秦寡婦的兒子當成自己兒子,說偷你的東西不算偷!”
傻柱平日裡只接濟秦淮茹,從廠裡帶回來的飯菜也只給她一人,這早就引得大院裡不少人不滿。
此刻,眾人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地嘲笑起傻柱來。
傻柱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嘲諷陸遠一句,竟招來這般圍攻。
他只覺臉上一陣發燙,急忙大聲辯解,隨後灰溜溜地跑開了。
陸遠見此情景,不禁笑道:“顯而易見,傻柱接濟秦淮茹這事,實在不得人心吶!”
陸遠剛回到屋內不久,王主任和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便帶著禮品前來慰問柱子奶奶和陸遠。
這時,秦淮茹從醫院步行回到家中,看到這般大的陣仗,驚訝不已。
她趕忙拉住一位鄰居,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當得知陸遠上報了,還升任採購部主任,工資加補貼一個月有六十八塊時,秦淮茹心中滿是震驚,一股酸澀之感湧上心頭。
她一直對陸遠心懷覬覦,可如今陸遠越發優秀,她實現心願的可能性也就越發渺茫。
閻家,到了晚飯時間。
閻埠貴啃著窩窩頭,突然感慨道:“真該讓你們都跟陸遠學學,人家那般年輕,就已經是採購部的主任了。
瞧瞧這前程,簡直好得沒法估量。
解成、解方、解曠,你們可得把小陸當作榜樣,好好努力,給我和你們母親爭口氣!”
閻解方一臉嚴肅,絲毫沒有要附和父親的意思,反倒直截了當地反駁起來:“爸,您這話可就不切實際了。
人家陸遠能有這般成就,遺傳基因起了大作用。
說白了,父親的智商高低、成就大小,很大程度上決定著兒子以後能站多高。
您想想,您教書教了一輩子,可到現在也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老師,連班主任的職位都沒混上。
在這種情況下,您還盼著我們能取得比您更大的成就,這不是不太現實嘛!”
彼時,於莉正坐在一旁,同樣啃著窩窩頭。
冷不丁聽到閻解方這番話,只覺得又好笑又意外,嘴裡的窩頭差點就噴了出來。
她趕忙憋住笑,迅速伸手捂住嘴巴,生怕笑聲洩露。
閻埠貴一聽兒子這話,瞬間暴跳如雷,臉上的青筋都隱隱暴起。
他怒目圓睜,猛地伸手一把奪過閻解方手裡的窩窩頭,嘴裡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