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一個時辰過去,飯菜的香氣瀰漫開來,勾得人肚子裡的饞蟲直鬧騰。
桌上擺滿了佳餚,老母雞燉得湯鮮味美,紅燒肉色澤紅亮,油光鋥亮,香氣四溢。
中院另一角,賈家卻瀰漫著酸溜溜的怨氣。
“媽,我饞肉,您看那香味兒。”小當眼巴巴地望著中院方向,小嘴一撇,可憐巴巴地嘟囔著。
槐花也跟著起鬨,把筷子含在嘴裡,吧唧吧唧地吮著,含糊不清地喊:“我也要肉肉,聞著太香啦。”
棒梗呢,使勁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再瞅瞅自家桌上清湯寡水的飯菜,臉瞬間垮了下來,“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悶聲悶氣地吼道:“我沒胃口,不吃了!這陸遠太欺負人,喊老閻家去吃飯,連五保戶老太婆和她孫子都叫上了,獨獨把咱們晾在這兒,這不是存心看咱們笑話嘛。
咱一天到晚累死累活,養著這一大家子,連頓飽飯都吃不上,他倒好,吃香的喝辣的,老天怎麼就不開眼呢!”言辭間滿是憤恨,拳頭攥得緊緊的。
賈張氏也在一旁幫腔,扯著嗓子罵罵咧咧:“就是,這黑心肝的,準是故意氣咱們。
就沒個法子治治他?哼,我咒他吃噎著,遭報應。”那惡毒勁兒,彷彿和陸遠有不共戴天之仇。
秦淮茹坐在一旁,聽著婆婆和兒子的抱怨,也忍不住蹙起眉頭,輕聲埋怨:“陸遠這做法是有些過了,平日裡也不分點吃食給咱家,瞧瞧人家傻柱,廠裡的剩菜,一口都不留,全往咱家送,多仗義。”